“讓你去取得老九的信賴，結果給你安排的身份連半天的功夫都沒有，就被識破！”

月天音咬牙切齒，“要是暴露了月族的資訊，殺你一萬次，都不為過！”

低著頭的軍子，緩緩開口，像是坦然赴死的凝重道，“天音小姐，我的底細早已經讓第九護法看的一清二楚，甚至他還猜測到，在天龍會的域神當中，有我月族強者的身影，或許……”

“或許什麼？！”

月天音質問，這個隱姓埋名的月族暗探，還真的是膽大包天。

這種情報，都敢向她如實稟告。

換做是月族的其他高層，此時眼下的軍子，早已經身首異處，身死道消！

“或許……”軍子遲疑半晌，支支吾吾的道，“或許第九護法已經猜出天音小姐您的身份！”

“怎麼可能？！”

月天音驚呼，她獨孤月的身份是臨時起意，冒充他人。

就連她的父親，在護法爭奪戰閉幕前，都不知道她此時身在天龍會當中。

與月族聯絡，都是靠著往日的月族特殊通訊方式。

第九護法從何得知？

“是你，讓他搜魂了？！”

獨孤月盯著軍子，目露殺意。

“要真的是被他搜魂，倒也死的值當。”軍子苦笑的抬起頭，面如死灰，“只可惜，第九護法連殺我都懶得浪費力氣，或許在他的眼裡，我不過是一隻螻蟻，一隻他早已經看穿，隨手都能夠碾碎的螻蟻。”

趁著月天音愣神的間隙，軍子找準機會，連忙妙語連珠，“那第九護法與石浩從未有過聯絡，短時間內，莫名其妙的在護法爭奪戰中，與石浩建立超凡的情誼，天音小姐可曾見過，石浩與其他人，有過這般不凡的兄弟情義？”

月天音搖頭。

她比誰都清楚石浩的性格，就是一頭獨狼。

寧願帶著三個拖油瓶，都不願意藉助其他天驕的戰力。

狂傲到沒邊。

她也很奇怪，為何石浩會跟老九如此要好。

“就是這樣獨狼的石浩，在護法爭奪戰後，不但認第九護法為兄長，更是將彌天大陣與真鳳寶術，毫無保留的傳授於他，天音小姐覺得，這石浩與第九護法，誰佔據主動權？”

軍子知道自己已經擺脫了性命之危，趁著這個機會，高歌猛進，瘋狂拔高少爺在月天音心目中的分量。

跟隨少爺這麼多年，他哪裡看不穿月天音這個嬌女心裡頭，除了石浩外，再瞧不起任何人？

他有必要，也有義務，將少爺的地位抬高。

只有這樣，待得少爺跟月天音正式碰面後，才會站在平等的水平線，或者是先聲奪人。

“你的意思是，這一切，都在老九的算計當中，就連石浩也是身在局中？”

月天音眉頭緊蹙，想到了什麼，感覺不可思議。

軍子重重點頭，“那第九護法算無遺策，智近乎妖！所有的算計在他的眼裡，不過如同小孩的玩鬧，他能夠憑藉一己之力，奪得石浩的信任，強勢絞殺我族二十餘尊大帝巔峰與百餘尊高階大帝，威懾可見一斑！”

“在我現身的一剎，便已經被他識破，還不等我解釋，他便是將我此行與過往的一些作為聯絡到一起，分辨出我月族之人的身份。”

“正是這種一切都被看穿的無力感，才讓屬下心生死灰，甘願回來赴死，屬下萬萬不是第九護法的對手！更加無法從他那裡得到好處！”

軍子一臉的絕望，直言不是他沒用，而是任務不可能完成。

第九護法智近乎妖，連得石浩，都被玩弄股掌之中。

他抬頭望向月天音的方向，閉上眼眸，慷慨赴死，“屬下無能，願領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