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他對於大王來說那簡直就是易如反掌的事,可是您想過沒有,如果把張儀殺了勢必就和秦國結下了仇怨。俗話說‘冤家易解不易結’,一旦結了怨,兩國必然要交戰,一交戰受到傷害更多的是老百姓。民乃國之本,我們不能讓大王做對不起黎民百姓的事啊!”
鄭袖淡淡地說道:“沒想到你靳大人也有憂國憂民之心啊!”說時盡是嘲諷之意。
靳尚對於這種嘲諷也是心領神會,不做任何辯解。
鄭袖話鋒一轉,接著說道:“我一介女流不知道也管不了那麼多的國家大事,我只在乎我想要的一切,如果有誰活得不耐煩了,跟我叫號,我是絕不手軟!”
這天晚上在“層波細翦明眸,膩玉圓搓素頸;擁香衾、歡心稱,言語似嬌鶯,一聲聲堪聽,無限狂心乘酒興”之中楚懷王接受了鄭袖的說辭。
一陣狂風暴雨過後,鄭袖悽婉地說:“大王,臣妾聽說你要殺秦國的張儀。”
懷王摸著鄭袖滑膩的肩頭,輕輕點了一下頭:“是啊,這隻狼崽子把老子我咬慘了。我一定要把他碎屍萬斷,才能消解我心頭之恨。”
鄭袖在懷王裡抽泣著,哭一下肩頭顫一下,把個懷王心疼得不得了,忙問:“愛妃,你這是咋的啦?”
鄭袖說道:“我這是在哭我自己啊!”
懷王一骨碌坐起來,捧起鄭袖那水汪汪的淚臉心痛萬分地問道:“愛妃,咋的啦?你受啥委屈了嗎?是誰惹你不高興了,老子一刀把他宰了!”
鄭袖嬌兮兮地說:“不是別人,就是大王您呀,是您讓我受委屈了。”
懷王一愣,接著哈哈大笑:“愛妃,你還真會開玩笑,老子我疼你都來不及,哪還能讓你受委屈啊!快,給老子笑一個!”
鄭袖噘起小嘴,委屈地說道:“大王,您看您一氣之下要是把張儀給殺了,那肯定會得罪秦國的。秦王必定會舉兵來攻打我楚國,到那時不但黎民百姓遭殃,就連我也在劫難逃啊!臣妾不想被秦軍禍禍,所以斗膽懇請大王允許我和孩子們搬到江南去。”
說到這兒,鄭袖又哭得更厲害了,一下子撲到懷王的懷裡,連哭連說:“大王,臣妾傷心的是不想離開大王。臣妾真的好想和大王天天呆在一塊,給您唱歌給您跳舞,陪您喝酒,陪您賞月,一想到以後可能再也不能和大王呆在一起開開心心地生活,我的心就好痛啊!”
有人說,女人的眼淚分兩種:一是悲淚,二是詐淚。鄭袖這是屬於後者的典型,她的一哭一訴徹底把楚懷王給整暈了,堂堂七尺男子漢的心都給哭碎了。他NN的,沒啥不能沒有愛妃啊,為了一個臭張儀而傷害了老子的女人,這可不是一樁划得來的買賣。妥了,放了這小子一馬吧!老子得好好哄哄這個讓我心都碎了的小女人。
又一陣更加猛烈的狂風暴雨過後,天亮了,鄭袖躺在熟睡的像一頭死豬的楚懷王臂彎裡笑了,笑的是那樣的嫵媚,笑的是那樣好看。
張儀又活過來了,他樂得屁顛屁顛的,但他沒有得瑟到板凳後去,他是個極其聰明的傢伙,他深知在楚國想要他命的人不止懷王一人。雖然現在懷王答應放了他,可是不保準哪位敢於忠言直諫的大臣又跳出來整個妖蛾子,到那時又完蛋了。事不宜遲,三十六計,走為上計——這可是最樸實無華而又最能突顯大智慧的計策。
張儀逃了。
第十章 屈原直言勸諫
下面就該屈原出場了。這時的屈原已經徹底下野了,沒有實權了。楚懷王雖然昏庸,但做事還是有他自己一定的原則,他不能殺了屈原,如果聽信周圍這些小人的讒言殺了屈原,那麼懷王就會揹負一輩子的罵名,相反還成全了屈原君子成仁的美名。屈原雖然下野了,但是他還能夠自由出入王宮,對於朝廷的一些事他也沒少關注。自打張儀忽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