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些都是後話了。此刻的林唯一安安靜靜地坐在宋梓然的旁邊,她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裙子上,下面就是她那雙白皙光滑的雙腿。她的左手輕輕握著他的手指,右手拿著蘸著藥膏的棉棒,小心翼翼地給他那隻受傷的手上藥。
他的手擱在她的裙子上,隔著薄薄的一層紗料,他能清楚地感覺到從她雙腿上傳來的絲絲溫暖透過紗裙,傳達到他的手心。如果換成是其他的女人,他會非常篤定,這無疑又是一個勾引他的戲碼。
可是,他看著近在眼前的女子,眉眼是那麼的澄澈通透,不染絲毫的雜質,她正在滿心滿意地為自己上藥,好像擔心弄疼自己一般,她還時不時地嘟起粉嫩嫣紅的嘴唇輕輕吹著,溫熱的氣息噴灑在他的手背上,讓他有種很奇怪的感覺。
林唯一專心致志地給宋梓然上著藥膏,絲毫沒有察覺到此時他們的姿勢有多麼的曖昧,很容易讓人產生遐思。
她小心細緻地給他抹好藥膏,但是並沒有把他手背上的那幾個水泡給刺破,一來她不忍心,二來,她也不希望在他的手背上留下傷痕。然後拿起殺過菌的乾淨紗布,給他包紮起來。
「好了,以後每隔一天,我都會來給你上藥的。」林唯一給他包紮好,此刻他的手背上只是裹著幾層紗布,絲毫看不見紅腫和水泡,她的心裡才覺得不那麼疼了。也許,這就是「掩耳盜鈴」的效果吧!
她笑著抬起頭來,眉眼全都舒展開來,那雙漂亮的眸子好似秋水一般湛湛。她看著宋梓然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看,臉上有些熱了起來,她的眼神有些飄忽,略帶羞意地問道:「怎麼了?幹嘛這樣看著我?」
宋梓然忽然笑了一下,這抹笑容融化了他臉上堅毅冷硬的線條,似乎透著幾分溫柔,低低的嗓音如磐石般,還帶著一絲醉人的磁性,「原來,林小姐的作風如此豪放,對於剛見過一次面的陌生男人,就可以這麼毫無芥蒂地近距離接觸,而且,這個男人還是被稱為『大眾情人』的所謂的花花公子,我倒真是有幾分佩服林小姐的膽量了。」
他的笑容明明那麼溫柔,聲音也低沉輕柔,可是說出口的話,卻像是刺人的尖刀一般,字字杵進林唯一的心口。那麼強烈的諷刺意味,她又怎麼會聽不出來呢?
「你說什麼?」林唯一不敢置信地抬眸看著他,原本明亮剔透的秋翦中滿是受傷。
宋梓然無聲地笑了笑,絲毫不為剛才自己所說的話感到有一絲的抱歉,他垂眸看了看那隻仍舊搭在她雙腿上的手,以作示意。
「難道不是嗎?其實,林小姐和別的女人所求一樣吧,不過是想從我身上得到自己想要的利益罷了,只不過,你比她們高明一點。她們是利用自己的風情萬種,還有身體,來達到自己的目的;你呢,倒是迂迴婉轉了一些,想要採取柔情攻勢,以期獲得自己想要的,殊途同歸罷了!」
宋梓然一邊說著,一邊把手從她腿上抽離,隨即站了起來,走到玻璃窗前,看著樓下來來往往的車輛。
他的背影逆著陽光,隱沒在陰影裡,冷硬而又肅穆,隱隱中透著幾分寂寥落寞。
按理說,林唯一是驕傲的,聽到他剛剛那番冷漠無情的暗諷,她應該氣勢凜然地摔門而去,可是,她並沒有那樣做。她不知道這一世的宋梓然經歷過什麼,才讓他不願意相信她是真心對他好,沒有其他利益糾葛夾雜在其中。
只是,看著他沉寂落寞的背影,她替他感到了心疼。她好想走上前去,抱一抱他,對他說,「無論別人如何對你,但是我對你是真心的,我只想永遠陪在你的身邊,和你安穩地過完這一世靜好歲月。」
只是這些,她也只能在心裡想想罷了,是萬萬不敢這麼做的,否則,他就真的把自己當成是那些豪放女了,恐怕會對她敬而遠之的,那她可就得不償失了。她可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