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女修們眼見常笑這麼沒出息,窩窩囊囊的模樣,越加鄙夷常笑,心中暗罵常笑無用,連給她們做個擋箭牌都當不了,真不知道這膽小懦弱的常笑是怎麼修成的金丹,這天下還真有走了狗屎運的存在。
青嫋見常笑不動,立時就急了,常笑是她們脫險的最重要的一步棋,要是沒有常笑去吸引邱詘和薛豹的注意力的話,她們怎麼可能從兩位罡成境界的修士的包圍之中脫身而出?
青嫋朝著常笑湊了湊,壓低聲音道:“常笑,那兩個罡成境界的修士絕非善類,他們抓住了我們之後,絕對饒不了你,我勸你最好不要有什麼僥倖心理。現在咱們合力一衝還有希望活命,若是被他們各個擊破的話,你那件天寶也護不住你。”
常笑嗅了下青嫋髮絲上傳來的淡淡幽香,開口道:“青嫋,你要是甘心情願給我做個隨我心意的丫鬟,我便不計較之前你們這一群丫頭想要對我謀財害命的事情,幫你們斬殺了這兩個鼠輩,你們想要叫他們多麼悽慘就多麼悽慘,如何?”
常笑的言語根本沒有壓低聲音,就是正常的對話的聲響,不光是常笑旁邊的一眾精媚門的女修聽得清清楚楚,就是遠處的大寶天門還有鴻儒派的修士們齊齊都聽得真真切切。
什麼?說什麼?殺了兩個鼠輩?
所有人都愣住了,一時之間有些反應不過來。不大明白常笑的意思。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精媚門的一眾女修,她們本來蔑視嘲諷的目光此時盡皆轉化為同情和憐憫,這常笑真是個苦孩子,好不容易有了大氣運得到了一件天寶,要說也是前途光明,但現在竟然被生生的嚇傻了嚇瘋了,嘖嘖,真是可憐。
而大寶天門還有鴻儒派的修士們反映就要慢多了。
殺了兩個鼠輩?要多悽慘有多悽慘?這是說誰呢?薛豹甚至朝著四周看了看,隨後才意識到常笑的言語有可能是在說他和邱詘。
薛豹還有些不大確定,試探的問道:“小子,你所說的兩個鼠輩是指哪兩個?”
常笑聞言看向薛豹,陰沉沉的一笑,淡淡的道:“兩個鼠輩一個姓薛,一個姓邱。”
薛豹聞言勃然大怒,他腦子有時候會稍微慢一點,但絕對不傻,常笑竟然敢罵他是鼠輩,這真是找死!
不過薛豹怒極反笑,他和那些精媚門的女修士一樣,都覺得常笑是被自己嚇傻了,要不就是被青嫋的美色給迷昏了腦子,剛剛明明還畏首畏尾的躲在娘們之中不敢出頭,大氣都不敢喘,現在竟然敢說這樣的潑天大話,不是瘋了是怎地?還要多悽慘有多悽慘,真真可笑!
薛豹一笑,大寶天門的修士齊齊大笑起來,隨即就連邱詘都搖頭笑了起來,如此一來鴻儒派的也是盡皆大笑,場中的一眾精媚門的女修們雖然笑不出來,但還是感到這常笑從出現開始就是可笑至極。
一眾人都是大笑,看向常笑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個可憐可悲的小丑。
常笑環視眾人,見大家笑得都開心忘懷,不由得也呵呵笑了起來,如此一來,場面更加和諧,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一群老友在這裡聚會,恰好談到興濃之時呢。
只有青嫋臉上的神情沒變,她的一雙大眼睛使勁的盯著常笑,似乎是要將常笑看透一般,她不相信常笑的言語,也不敢相信,要知道常笑的修為不過是丹成初期罷了,這樣的水準,連她們精媚門的幾個女修,常笑都鬥不過,更遑論對面的那兩個罡成境界的大修士了,不說斬殺對方,常笑的手段要是能夠沾一沾對方的衣角,都算是不凡了。
但是青嫋卻看得出常笑充滿自信,那自信就像是殺薛豹和邱詘就像是宰殺自家養的公雞一般,青嫋無論如何想不通,一個修為微不足道的傢伙如何能夠有這樣強大的自信,這本身就是最大的矛盾。
難道常笑真的被嚇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