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因為他,女兒才會遭人嫌啊!
也因此,他甚至連酒味都不敢再沾一下,只是一味的坐在愛妻的墓前反省。
“爹——”千春一見到她爹那落魄的模樣,趕緊拿出所有的活力,裝出很開心的表情,又蹦又跳的奔到好爹前面,“好想你喔!”
花師父一時悲從中來,不禁老淚縱橫的哭了起來,“苦了你了,千春,都是爹不好,才害你得吃這麼苦……”
“爹——”千春就是不想看到她爹心情鬱卒,於是趕緊哄著她爹,“您是怎麼了?咦?身上怎麼沒有酒味?莫非御人哥哥這回連你也一起管啦?”
花師父搖了搖了頭,“不是,是爹自己告誡自己,如果爹再灌那黃湯,爹就該遭到天打……”
可他還沒來得及將詛咒的話語說出口,千春的小手已經緊緊地壓住他的嘴,“不要啊——爹,難道您 不想千春陪您一起飲酒作樂了嗎?”
她好喜歡那種跟她爹一志把酒言歡的愉快場面啊!
“千春……”花師父拉下她的小手,難過的向女兒道歉,“你難道不怪爹將你害得這麼慘嗎?爹真不該……”
“爹才沒有害我呢!”千春急急的表明心意,“是我自己喜歡陪爹一起飲酒作樂的,不關爹的事啊!”
花師父聞言,一時情緒激動,竟痛苦的悲泣起來,“嗚——夫人啊!都怪我當初不肯聽你的勸,硬要逼迫女兒當我一輩子的酒伴……這下可害苦女兒……”
他愈說愈難過,哭音幾乎變成了哀嚎,“現在的她、她連夫家都找不著——都是我,是我這個不中用的爹害苦了她……”
彷彿想將心底的苦悶全都發洩出來般,花師父哀哀的哭訴了好一會兒,直到泣聲已虛弱得只剩下氣音。
千春則是一直在一旁邊聽邊陪著花師父流淚。
許久後,她終於擔心的開口問:“爹——您別再說了啦!沒事的話,我先扶您回房裡去休息一下好嗎?”
花師父畢竟身體已經衰老,體力大不如前,便勉強撐起身子自行回房。
獨留千春一個默默的瞪著眼前偌大的綠色草原發呆。
“為什麼?”她輕輕的喃問著上蒼,“我們也不過是自己愛喝點小酒,又沒招誰惹誰,為什麼大家都要將那禮教的大帽子扣在我們身上呢?”
她真的不懂,就算她愛喝點小酒、就算她會發發灑瘋,可她從未招惹過任何人、傷害過人,她為何就得因為世人俗人對她看法而勉強改變自己呢?
“爹唯一的嗜好不過就是喝兩杯,連我娘都沒管過他,別人憑什麼要管他?還說他害了我!”千春喃喃自語著,她覺得好不公平,“我明明就很喜歡這樣陪著爹,關別人什麼鳥事呢?為什麼我們就不能隨心所欲的過自己的生活呢?”
對啊!她為何要計較世俗人對她的看法?
一這麼想後,她立刻鑽到她爹珍藏的名酒的地方,一口氣搬出一大甕女兒紅,“哼!我偏要喝個夠!”
當然,她也是因為楚御人說好明日上午才會來接她,所以她才敢放著膽子破戒。
雖然沒有她爹陪她,但她確實是因為體內的酒蟲已有十來天沒解過饞,以致一喝她就沒法停下來。
於是,她一口接一口的將那一大甕的酒液半數灌進自己的肚內。
“啊——好好喝喔!”她醉茫茫的開始漫步在廣大的草原上。
頓時,一幅充滿和樂幸福的畫面又出現在她面前——
那是一對夫婦正開心且盡興的在飲酒,而他們身旁的一名小娃娃也跟著一起喝,且很快就喝得醉醺醺的。
小娃娃神志不清的在偌大的綠色草原上打滾,引來那對夫婦更大的笑意,“夫君,你看咱們的女兒有多可愛,她像不像一匹小野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