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個異母弟弟擺在眼裡,就當他是想在這麼多人面前出糗,那就怨不得別人。“不過我可是不會手下留情。”
聞言,李雋手掌輕撫著颯露紫頭上的毛髮,炯黑的雙眼蓄勢待發地緊盯著眼前的男人。“我也不希望太子手下留情,這樣才會是一場公平競爭的比賽。”
“好,那就開始吧。”李晨似乎也感受到來自對方的壓力,不過他太過自大和傲慢,依舊不當一回事。
當鬼茲鼓又再度響起,雙方開始拿著鞠仗,騎在馬背上擊著地上的綵球,各自都想先一步擊到對方的球門中。
才不過一會兒,觀眾們全驚訝於李雋高明的騎術,以及擊鞠的技巧,成功地制住太子的行動,讓太子的攻勢完全施展不開,鼓掌叫喊聲也越來越大。就等待著分出勝負。
眼看李雋的表現出任意表,李晨又惱又恨地瞪向異母弟弟,一副要置對方於死地的眼神,只要誰敢擋路,誰就得死。
旁觀的群眾似乎也感染到這對兄弟之間的對峙,緊繃的氣氛讓現場頓時鴉雀無聲。
李雋無畏無懼的迎視著他,接著目光一凜,以一記反手擊球的高難度技巧,在眾人的驚呼聲中,將綵球打進洞中,得到了“頭籌”。
“啊……”李晨恨極地發出怒吼,因為從來沒有人敢從他手中擊出綵球,更讓他無法忍受這種屈辱。
就在李晨失去冷靜的當口,李雋靈活的策馬前進,再一次擊出綵球,這次是進了球門,獲得了勝利。
在場上的這對兄弟聽不見眾人的歡呼和驚訝聲,就連皇帝都不可思議的站了起來,他們只是互瞪著彼此。
李晨皮笑肉不笑地稱讚,其實心裡早就氣得咬牙切齒。“想不到無敵的擊鞠技巧這麼高明,今天真是讓我開啟眼界了。”
“是太子承認了。”李雋輕扯嘴角,臉上沒有半點懼色,因為他知道這場比賽只是個開端,他們的戰爭這才要開始。
說完,李雋踢著馬腹,慢慢地退到場外,還能感受到兩道滿是惡意的視線盯著自己,不用回頭也知道是出自誰的身上。
到了場外,李雋翻下馬背,牽著颯露紫走向曇月,知道剛剛那一切絕對瞞不過她的雙眼。
“你騙我!”曇月低聲嬌吼。
“我騙了你什麼?”李雋故意裝蒜。
“騙我說對擊鞠還不熟練,這幾天的練習怎麼也打不進洞,那麼剛剛是怎麼回事?”曇月想起方才見李雋使出那一招反手擊球的動作,那可不是一、兩天學得會的,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李雋笑咳一聲。“如果我說只是碰巧打到,你相信嗎?”
“一點都不相信。”曇月沒那麼簡單就被說服。
“好吧,其實……”李雋無辜地搓了搓下巴,“其實那一招是少年時學會的,一時忘了,直到剛剛才想起來怎麼打。”
“忘了?”曇月半信半疑。
“大概是這些年酒喝得太多,記性變得不太好,可不是故意要騙你的。”李雋信誓旦旦地說。“不過現在全都想起來了。”
“就姑且信你一次。”曇月將手巾遞給李雋擦汗。
李雋隨便抹了兩下。“你答應我的事呢?”
“什麼事?”
“就是我贏了,你便成為我的女人。”李雋湊到曇月耳畔,小聲地說。
曇月臉蛋倏的一紅。“我可沒有答應那種事。”
“嗯哼,你以為只要不承認,我就會算了,那就真的太瞧不起我了。”反正她註定是他的女人,已經逃不掉了。
“晚一點再說。”曇月小聲地咕噥。
這時,身後的比賽場地掌聲如雷,原來是皇帝已經耐不住手癢,下場和一些已經換上男裝的妃嬪比了起來,那些擅長拍馬屁的大臣可把手都拍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