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於蘭蘭,桑幽幽更擔心父親,這麼多年了,他們全家人都已經把左小紅當成了不可缺少的一分子,尤其是父親,生病後更加依賴她。
她悄悄地抬眸看向父親,只見他也正望著自己,眼中是揮之不去的愁雲。
她抿了抿唇,不知道該如何跟他解釋左小紅的不告而別。
這時,井絲雨大咧咧地攬過了桑蘭蘭,說:
“我的小蘭花,不要不開心嘛,別忘了,左嬸媽媽走了,你的家裡卻多出了三個人呢。你看,有我,有晨風哥哥,也就是你的姐夫,還有林子哥哥,你算一算,你是不是賺了?再說,左嬸媽媽只是暫時離開一下,她總有一天會回來的,是吧,幽幽?”
說著,她朝桑幽幽擠了擠眼睛。
幽幽連忙點頭稱是,桑蘭蘭這才半信半疑地抹了抹眼淚,算是雨過天睛。
“好了,小蘭花,快吃飯吧,餃子涼了可就不好吃了。幽幽,你也一起吃吧?”
井絲雨招呼著幽幽坐下。
“你們先吃,我還要再煮一鍋,我現在又不上學,不急的。”
幽幽說著,進入了廚房,繼續忙碌起來。
井絲雨看著她的背影,悄悄湊近井晨風,小聲說:
“哥,你可真是撿了塊寶!”
井晨風沒說話,只是微微擰了擰眉,隨後,暗沉的目光射向桑海洋,唇角邪惡地勾起:
“這還要感謝岳父大人,生了這麼一個好女兒。”
桑海洋與他隔空對視,眉毛與嘴唇不斷地抖動著,時而鼓起的腮顯示出他有多麼憤怒。
可他卻只能憤怒,任憑它像把火一樣將他燃燒,卻沒有一點辦法撲滅它。
當桑幽幽端著第二次煮好的餃子上來時,井晨風剛好放下筷子,拿起餐巾優雅地擦拭著唇角。
他看了一眼桑海洋,輕輕扯出一抹笑,然後看向桑幽幽,語調是少有的溫柔,就像故意給誰聽的:
“老婆,今天把玻璃擦一下吧,上面的雨漬很礙眼。”
桑幽幽渾身一震,他叫她什麼?
“老婆”?他居然叫她“老婆”?
這個詞讓她很受用,好像一下中了頭彩,讓她暈乎乎的,有點分不清東南西北。
她滿腦子裡想的都是“老婆”這個稱呼,根本沒聽清他後面說了什麼,便含含混混地答應了。
她臉頰發燙,羞澀地撥著餃子,感覺自己一定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
倒是井絲雨,看了一眼桑幽幽被燙傷的手指,替她打抱不平:
“哥,幽幽的手指被燙傷了,你怎麼還捨得讓她幹這幹那的?我都無法想象,今天早上這頓餃子她是忍著怎樣的痛包出來的,就是因為你愛吃,她什麼都不顧了!我知道你愛乾淨,但是白天你又不在家,找幾個人來擦玻璃又怎樣,非要幽幽親自上陣嗎?”
井晨風收回目光,把餐巾放到了餐桌上。
他微垂著頭,眼裡噙著讓人捉摸不透的複雜。
他的表情有些僵硬,良久,都沒有對井絲雨的話作出回應。
最後,只是淡淡地對桑幽幽說:
“跟我過來。”
話音落下,他便起身走出了餐廳。
桑幽幽精神恍惚,直到井絲雨推了她一下,她才後知後覺地跟了上去。
井晨風在走出餐廳後,一直往臥室的方向走去,最後消失在走廊的拐角處。
桑幽幽緊走幾步,他腿長步子也大,害得她只能小跑。
剛剛走到走廊,裡面突然伸出一隻大手,抓住她的手臂一把將她扯了進去。
“啊!”
她驚撥出聲,下一秒,人已經被壓在了走廊的牆壁上。
緊接著,唇被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