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休息,喬治很禮貌地謝過之後便提著行李上了二樓。
洗過澡,他穿著一身運動服,趿著拖鞋到花園裡散步,老遠就聽到一陣吵鬧聲,走過去一看,原來是井絲雨喝多了回來了,嘴裡好像在不停地罵著什麼,其中一直提到一個人的名字。
喬治是井晨風母親好朋友的兒子,雖然從小就定居國外,但井晨風兄妹幾人經常會出國度假,因此與他從小就很熟悉,井微雲出了事之後,井晨風兄妹便很少出去度假了,與他見面的次數也少,上一次見面已經是井微雲出事前一年的事了。
他將運動服自帶的大大的帽子扣在頭上,像個幽靈一樣悄悄地站到了井絲雨的面前,井絲雨沒怎樣,倒是把扶著她的周嫂嚇了一跳。
喬治很抱歉地說:
“對不起,周嫂,把您嚇壞了。”
喬治的父親是美國的富商,母親也是富家千金,他的為人和家教都很好,陽光而紳士。
周嫂撫著胸口,笑著說:
“哎喲喬治少爺,這麼晚還沒睡呢?”
喬治搖搖頭,輕笑著說:
“倒時差,睡不著。”
他看著喝醉的井絲雨,問周嫂,
“絲雨經常這樣喝醉麼?”
周嫂沒回答,只是心疼地看著井絲雨,點了點頭。
“有心事?”
喬治小聲問道。
周嫂又點點頭。
喬治想了想,又用更小的聲音問道:
“為情所困?”
周嫂剛想點頭,就聽井絲雨吼道:
“周嫂,你在跟、跟誰說話?”
她醉得不輕,整個人伏在周嫂的肩膀上,手指著喬治,醉醺醺地說。
“小姐,是喬治少爺從美國來了。”
見周嫂很吃力地撐著她,喬治乾脆把井絲雨接了過來,自己架著她,然後對周嫂說:
“周嫂,你先去忙吧,我扶她進去。”
周嫂抹了把額頭上的汗水,略顯尷尬地說:
“那就謝謝你了,喬治少爺。您扶著小姐,我去幫她放洗澡水,這大夏天的,她一個女孩子渾身酒氣,總歸是不好。”
周嫂說完往別墅走去,喬治看著井絲雨的側臉笑了笑,便亦步亦趨地往裡走。
井絲雨的腦袋始終耷拉著,看得喬治直髮笑,想當年她是個多麼潑辣的女孩子啊,如今怎麼就變成了這副頹廢模樣?
“絲雨?絲雨?”
他叫了兩聲。
半天井絲雨才抬起頭,見是他,也不驚訝,只是狠狠地戳了一下他的臉頰,然後傻傻地笑了起來:
“嘿嘿,真的是你啊,喬治,你怎麼來了?來、來找我哥的?”
喬治看著她,也不說話,只覺得她喝醉的樣子很有趣。
井絲雨一擺手,說:
“別、別找他了,他根本、根本沒空理你啦。”
“沒空理我?why?”
“我、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哈,我、我大嫂,就是我哥的老婆,她啊,不見了,我哥啊,整天忙著找他老婆呢,哪有功夫理你!”
她每說一句話都把尾音拉得老長,神神秘秘的,惹得喬治直髮笑。
“你哥的老婆?她為什麼會不見了?”
井絲雨嗤笑一聲,對喬治擺出一副鄙視的眼神,說:
“你可真是個白痴,因為她離家出走了唄。”
“那她為什麼會離家出走?你哥做了對不起她的事?”
“這次算你聰明,我哥啊,是做了對不起她的事,不僅是我哥,還有我,還有很多人,都做了對不起她的事呢!所以啊,她走也對,換作是我,早氣得殺人了!”
她說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