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道境後期接近巔峰,一身實力比之如今藉著秘法勉強達到全盛時期的宗旬也只弱了一籌的黑袍修士此時臉上一片驚愕。他有些艱難的低下頭,看著肚子上的一個巨大血洞,此時宗旬的手正從這個血洞中抽出。
“你……怎……怎麼……可能……”黑袍修士艱難的開口,每吐出一個字,口中便噴出一大推的鮮血,甚至這鮮血中還有一塊塊細小的暗紅色之物,顯然在宗旬的這一拳之中,黑袍修士體內的內臟都已經破碎了。而隨著宗旬將拳頭抽離,這黑袍修士的氣息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急速衰落。最後竟然直挺挺的倒在了另外兩個黑袍修士的身前,氣息全無,一雙眼睛至今都還睜得老大。顯然,即便是到死,這黑袍修士都還沒有弄清楚,自己是怎麼死的?
身旁,另外兩個黑袍修士此時早就是驚呆了,竟然愣愣的看著這黑袍修士已經死去了的身體,像是傻了一般。其實別說是黑袍修士,即便是轟出這一拳宗旬也徹底愣住了。
對於自己有幾分實力,宗旬當然清楚的很。而且眼前的這個黑袍修士他同樣很熟悉,即便是比之自己也弱不了多少,真有這麼弱,也不會被宗允派來追殺自己了。但是在之前的一拳之下,竟然……
宗旬回憶著之前的那一拳,忽然神色一動。自己的這一拳還是很正常的一拳,唯一不正常的是……
宗旬目光轉移到腳邊躺著的黑袍修士的屍體,看著其肚子上的一個大洞,瞳孔微微一縮。問題不是出現在他這裡,那就是這黑袍修士的在剛才這一剎那出現了異變。回憶著之前轟出那一拳時候,宗旬赫然察覺到,之前在自己這一拳之下,黑袍修士的元力竟然如紙糊般脆弱,一觸即潰。甚至不止是元力,即便是黑袍修士的身體也是脆弱的有些奇怪,竟然似乎沒有絲毫阻礙一般,讓自己的拳頭這就麼直接洞穿了他的身體。
滴答,滴答,滴答……
黑袍修士的鮮血仍在宗旬手中緩緩的滴落,滴血之聲在三人耳邊不斷的響起,顯得極為詭異。
不過這種詭異的場面顯然維持不了多久,幾乎只是一轉眼的時間,另外兩個黑袍修士暴喝一聲,狂暴的元力便向著宗旬狂湧而去。
面色一肅,將之前的詭異之感暫時從腦海中驅除,宗旬知道,眼下最為重要的還是將這兩個黑袍修士擊殺,甚至因為之前那碎道境後期接近巔峰,三人中最強的黑袍修士詭異的死亡。宗旬甚至看到了一絲生存下來的希望。
“只要儘快將你們兩個擊殺。”宗旬眼中寒芒暴閃,雙掌輕拂間一個個虛幻的掌印頓時向著兩個黑袍修士轟擊而來的狂暴攻擊轟去。
“嗯?”兩者之間很快便轟擊在了一起,不過很快,宗旬的面色便是微微一變。不是太強,而是這兩個黑袍修士轟出來的攻擊太弱了。
“跑!”看似狂暴的元力在宗旬掌下很快便破滅了,幾乎是同時,兩個黑袍修士的身體藉著從宗旬掌中轟擊而來的強大力道,竟然忽然一個轉身,就要逃離而去。
之前黑袍修士死得太詭異了,這種詭異甚至讓這兩個黑袍修士忘卻了完不成任務的可怖下場。此時在他們腦海中唯一存在的念頭便是跑,跑得越遠越好。
“竟然……跑了。”有些愣愣的看著轉身逃遁開來的兩個黑袍修士,宗旬微微喘著粗氣,神色間還是有著一抹難以置信。從被追殺,此時到一個黑袍修士身死,另外兩個黑袍修士亡命的逃遁。這可謂是神轉折。不過很快,令宗旬更難以置信的一幕發生了。
距離宗旬已經逃離出數百丈之外的兩個黑袍修士的身形忽然詭異的停滯在了半空中。緊接著,更為詭異的一幕發生了。
兩個身形被詭異的凝滯著的黑袍修士滿臉的驚恐,但似乎被人扼住了脖子一般,說不出話來,只有一道道“喝叱,喝叱”的聲音從喉嚨中艱難的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