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上交半年的月銀作為懲罰。我的話,聽懂了麼?”
洛暝看了一眼葉宛卿,咬牙:“我這就回去領罰。”
說完便走。
葉宛卿看了眼簷下淅淅瀝瀝的雨水,站起身來:“話已問過,我先回府了。”
“郡主。”陸繼廉叫住她。
“陸大人還有何事?”葉宛卿語氣漠然。
陸繼廉琉璃眸微動:“無事,雨天路滑,郡主慢些走,我安排人為你撐傘。”
“不必了。”葉宛卿看都未看他一眼。
門口,櫻香連忙跟上:“郡主。”
葉宛卿看了一眼雨幕:“走罷。”
很快,一主一僕便消失在院門處。
陸繼廉看了眼桌上不曾被碰過的茶盞,眸底溢位一絲悲痛神色來。
臨近晌午,雨勢漸大。
前院的一處簷下,站著一人。
聽見腳步聲,他急忙撐著傘、拎著食盒跟過來:“郡主,請留步。”
葉宛卿和櫻香齊齊駐足。
洛暝衝她行了個禮:“今日罰也罰了,訓斥也訓斥了,有些話,我一定要告訴郡主。只要郡主願意聽完我的話,就算處死我,我也願意!”
葉宛卿蹙眉:“若是關於陸大人的事,就不必多費口舌了。”
“撲通!”
洛暝竟當著她的面,跪在溼漉漉的雨裡。
“你這是在做什麼?”櫻香嚇了一跳,訓斥出聲。
葉宛卿皺著眉頭,望著雨裡倔強的青年:“你這般做,又有何意義呢?指望我心疼你家長公子,又或是與他生出點別的什麼來麼?不來打擾我的人生,很難麼?”
洛暝聞言,仰頭看著她:“郡主這般避著我家長公子,連幾句他相關的話都不願聽完,難道是在怕什麼嗎?”
“放肆!”櫻香低聲斥責:“定遠侯府的人,都是這般沒有規矩的麼?”
“沒有規矩的是我一人,與定遠侯府無關。”洛暝直視著葉宛卿:“郡主根本不知,我家長公子為了您吃了多少苦!
他為了您被罰跪好幾次,舊傷未愈又添新傷,至今還在服藥調理身體……
為了您,他與侯爺大鬧了一場,將侯爺氣病,府中卻開始傳他囚禁侯爺。
您大婚那夜,他白日帶兵搜查反賊餘孽,又護衛長公主安全,夜裡,在走廊裡站了一整夜。本就差的身體,又嚴重了幾分,甚至好幾次差點暈倒……”
“洛暝。”葉宛卿制止了他:“你若真的心疼你家長公子,便不該來同我說這些話。你該做的,是勸他早日擇個貴女為妻。
還有,替我轉達定遠侯一句話,希望他記得應允過我的事,不要忘了。”
說完,她叫上櫻香出門。
大理寺外,敦親王府的馬車就停在那兒。
捲起一半的車簾內,露出楚安瀾的腿和衣角。
他盤腿坐在馬車內,也不知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