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吐了兩口黑血後,臉色終於好轉了許多:“父……父王……”
“啪!”端王一巴掌拍過去:“你這個不爭氣的東西,你為何不死了算了?”
楚驍泉又吐了一口血。
太醫見狀,嚇得不輕:“端王,打人可使不得!下官好不容易才救回來的,快快住手!”
鳳陽帝揮手。
內侍見狀,立刻上前將端王拉開。
端王卻死活不肯走,非要掏自己煉的丹藥,餵給半死不活的楚驍泉。
鳳陽帝冷下臉來:“端王。”
這時,楚驍巖從地上爬起來,一瘸一拐地走上前來,伸手去拽端王,邊拽邊道:“請皇上見諒,父王喝藥酒了。”
“嗯。”鳳陽帝淡淡地應了一聲。
端王被拽走後,楚驍泉被扶著坐了起來。
鳳陽帝眼神冷凝:“楚驍泉,郡主與陸世子私會一事,可是從你的嘴裡傳出來的?”
楚驍泉剛撿回半條命,乍見鳳陽帝,不禁愣了愣神。
內侍見狀,掐著嗓子尖聲開口:“泉公子,皇上問你話呢,還不從實招來?”
葉宛卿看向楚驍泉。
恰好,楚驍泉也朝這邊看來:“沒錯……我親自遇著,親眼見著,郡主和陸繼廉在山間私會……”
就見楚安瀾當即站起來,怒不可遏:“楚驍泉,你再胡說八道,我就殺了你!”
楚驍泉捂著胸口笑道:“呵……你來殺啊。”
楚安瀾活動手腕:“你當真以為我不敢麼?!”
“世子。”陸繼廉將人攔住。
楚嫣容輕聲呵斥:“安瀾,不可莽撞!”
楚安瀾氣紅了眼。
陸繼廉衝鳳陽帝拱手:“皇上,泉公子恐是還未從宿醉中清醒,才會如此說話。由此看來,臣與郡主的清白只能自證了。臣是男子,自證的事,便由臣來完成。”
“你要如何自證?”鳳陽帝沉著臉問道。
陸繼廉從腰間拔出一把短劍。
內侍立刻護在鳳陽帝前面,尖聲呵斥:“陸世子,你這是要做什麼?”
陸繼廉雙膝跪地,抬手,鋒利的刀刃將左手心割開。
噴湧的鮮血湧出,流了一地。
人群裡響起陣陣驚呼。
葉宛卿也愣住了。
陸繼廉舉起鮮血流淌的手,唇色泛白:“蒼天在上,在下與郡主清白坦蕩,天地可鑑。如有半句謊言,必得天譴,五雷轟頂,不得善終……”
觸目驚心的鮮血,如水般往外湧。
陸繼廉的銀白袍擺和衣袖,染上一片片鮮紅,猶如盛開到極致的山茶花。
楚安瀾離他最近,第一個去拉他:“你瘋了?”
陸繼廉因失血而臉色有些蒼白,眸中不帶一絲溫度,掃過遠處膽戰心驚的人群。
對上他的視線,竟無人敢與之直視。
鳳陽帝沉聲喚來太醫。
太醫急忙上前:“陸世子,我為你上藥包紮。”
“有勞。”陸繼廉將手伸過去。
太醫單膝跪地,彎腰從藥箱裡取出藥物和工具,低頭給陸繼廉處理傷口。
陸繼廉始終眸色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