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大將軍診治。”
“謝陛下隆恩。”餘瑜也隨口回一句好聽話,更對趙乙道:“趙乙,送公公。”
“不必、不必。”那太監連連擺手,自行去遠了。
待得四下無人,趙乙怒氣衝衝質問餘瑜:“你不是說能救我家將軍?”
“我是把他的命救回來了。”餘瑜拉了一把椅子顫巍巍坐下,兩日夜不停地運功為人疏通經脈,真是累死她了。
“那你剛才……”
“我騙那個太監的,不行嗎?”餘瑜自行倒了杯水。緩緩喝著。“想必你跟那個太監磨了不少時間,他還執意要將軍進宮面聖吧?”
“那個沒卵蛋的傢伙,我都告訴他將軍病了,他還是胡攪蠻纏,你晚來一步,我就要把人丟出去了。”
“你若揍了他,就害死將軍了。”
“我揍人是我的事,與將軍何干?”
“你怎麼不想想,若無人給他撐腰,一個小小太監敢跟你拍門叫板?敢逼迫生病的‘大將軍’進宮?”她特意加重“大將軍”三個字;在南朝,大將軍一職總管全國兵馬,位高權重,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雖然慕容飛雲素來和善,但他的官職畢竟是實授的,一個太監敢如此威逼,必有所恃。
“什麼意思?將軍回盛京,本來就是要進宮面聖的,不過是早幾天和晚幾天的差別,難道陛下還不放心將軍?”
餘瑜搖搖頭,趙乙不愧是慕容飛雲的貼身侍衛,主僕倆一樣愚忠。
“直接告訴你,陛下就是猜疑將軍才召他回京的。而以慕容欽的個性,當他對一個人起了疑心,必定殺之。太監急催將軍進宮,就是為殺將軍永絕後患。”
“不可能,將軍對南朝忠心耿耿,立功無數,陛下為何要殺將軍?”
“功高震主,有沒有聽過?尤其將軍在朝廷派使團入鳳皇朝議和時,設計水淹鳳軍搶奪糧草,又私開官倉救濟難民,更有百姓以‘萬歲’稱之……如此林林總總,你還認為慕容欽會放過將軍?”
聞言,趙乙也嚇白了臉,就國法論,慕容飛雲確是犯了大罪。“可是……將軍一心為國為民,並無半點私心啊!”
“你信、我信,但你去街上隨便捉個朝廷大員問問,他們信不信將軍一片丹心?”
趙乙不相信天下無公理,轉身就要出去。“我這就去探訊息。”
“慢著。”餘瑜四下打量一番,找到几案上的文房四寶,隨手寫下一張藥方。“順便抓些藥回來,按一日三餐煎給將軍喝。”
趙乙看著藥方,良久……心悅誠服說道:“想不到餘姑娘不只武藝高強,還精通岐黃之術。”
餘瑜睇他一眼。“如果你十歲就被迫得自力更生,你也能學會一身好本事。”話畢,不再多言,自去尋一間安靜的客房休養了。
趙乙覺得餘瑜似乎語帶玄機,但搔搔頭髮想了半天,還是一頭霧水,只好懷著滿腔疑惑外出探聽訊息兼抓藥了。
他到現在還沒認出,餘瑜就是十三年前他從慕容飛雲寢室帶走的欽命要犯。
傍晚,趙乙抓了藥回來,卻是一臉的鐵青,不知正跟誰生著悶氣。
餘瑜正在寢室內為慕容飛雲診脈,脈象和緩,看來已過生死大關,她鬆了一口氣,這才注意到趙乙怪異的臉色。
“怎麼了?探到的訊息很不好?”
趙乙氣得一拳頭砸碎一張矮凳。“那些混賬……居然謠言將軍有謀反自立之心,真真是該死!”
“有什麼好奇怪的?慕容欽倒行逆施,早已惹得天怒人怨,將軍卻屢建奇功,仁慈寬厚,受百姓敬仰,更被奉稱‘萬歲’,朝廷官員不懷疑將軍才有鬼了。”
趙乙很不喜歡餘瑜說話的口氣,君王是至高無上的,餘瑜卻直呼姓名,實在不敬;但滿朝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