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腰肩,稍微抱緊了一些,輕聲道:“你不當攝政王了?”
“不當了,南朝之事已妥善安排好,三兒雖不怎麼適合當君王,不過…當他坐上了那個位置,他不會讓人失望,況且,這一次被擺了一道,為了搜尋你的下落,他會傾盡全國之力,以此為契機,想必他必定善用君王之力。”
畔之皺眉,這對他們而言並非有益處,夏辰煦這人對‘顧畔之’執念太深,這次人都娶了,新娘子卻跑了,打臉啪啪的,他會善罷甘休?況且人家以後都成一國之君了,勢力更為龐大,而夏景容能否抵擋的了?如何在接下來的日子裡掩蓋行蹤?這些都是問題。
“對了,小糰子被下了蠱,雖然到目前為止並未被催發,但終究是個禍端,風語一直嘗試提高他的抗毒性,稍見成效。”這也是她一直擔憂的事情,小糰子身上的蠱毒並未發作,或許是因為距離的原因使其並未起作用,又或者是其他原因,總之這個問題不解決,就會一直是個隱患。
“會有辦法的,你先養好身子,先在這裡修養幾日再趕路,其他的事情不用擔心,我都會安排好。”夏景容淡聲說道,近在咫尺的俊顏稍顯疲憊,眼窩微青,畔之有些心疼的看著他,隨即溫聲道:“嗯,最近倦的厲害,一直覺得很累,風語說我這樣的身子骨已經治不好了。”
她的語氣中並無任何哀慼,只是很平常的敘述一件事,她並不清楚自己能活多久,而夏景容…他似乎只剩下兩年了,如今他已決意陪她,那麼餘下的時日,便一起罷,總不至於之後還留下遺憾。
“畔之,我欠你一個交代,離王妃已死,你的名字雖入了宗譜,只是……”後面的話他沒說出口,因畔之阻止了他,指尖覆在他的唇間,眼神清澈,柔聲道:“這事不怪你,名分於我並不算什麼,你現在不是連攝政王都不當了嗎?從此之後,你我不過是這塵世中最普通的一對夫妻,你是我的夫君,我是你的娘子,這樣就好。”
夏景容心口微軟,聽著那一聲夫君,頓覺整個人都酥麻了,世上女子所求的她都不在意,她待他,從來都如此坦然而赤誠,之前縱然他坦白其餘時不多,她依舊不曾動搖分毫,這樣的女人啊,叫人如何不疼在心尖上?待浮花浪蕊都盡, 伴君幽獨。
“不後悔嗎?”他問,終歸是有些不安心的,若是跟著夏辰煦,她可享盡榮寵,憑著夏辰煦對她的心思,待他登上王位之後,獨寵後宮自是不必說,他眼底不會容得其他女人。
而跟著他這個短命鬼,不僅要隱姓埋名甚至還要奔波,這種近乎自厭的情緒讓他有些沮喪,將兩人置於如此境地的是他自己,為了不想餘生都耗在朝政之上,他違背了對皇兄的承諾將之拋開,為了將夏辰煦推上那位置,縱然可救夏辰洛,也對其不聞不問,為了護著畔之,以及以後不被打擾,他騙了夏辰煦,黑旗軍一直都只聽從他一人調配,之前是為了護國,而之後…只為作私用了。
他不是聖人,也做不成聖人,前半生將近三十年的歲月,他殫精竭慮只為南朝,如今…他想為自己活一次,至少現在,擁著她在懷中,聽著她呼吸聲漸緩,嗅著這雅香,總歸找到了歸宿。
次日被水聲驚醒之時,夏景容有種恍然不知身在何處之感,手臂有些發麻,懷中人尚自沉睡著,面色微白如軟玉,精緻的五官每一處都恰到好處,夏景容有些著迷似的看著她,手指順著她的面部輪廓向下摩挲,指尖傳來的細膩之感,讓其心底微蕩,眼色落在了她的頸口之處。
忽然想起了那日她覆在他身上的模樣,兇狠又柔軟,在他脆弱而猶豫的時候,以一種近乎蠻橫的方式直接提醒了他,也促使他下定決心,原來他竟不如一個女人勇敢,想到這,他有些口乾舌燥了起來,身下也悄悄起了變化,卻因有所顧忌沒動。
就這麼尷尬的僵直著,想著這手是該停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