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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你介意不介意都無所謂,反正我是什麼都不知道了,希望我的屍體還沒有發臭吧。如果已經發臭了,那麼真不好意思。

話說回來,我有一種預感,第一個看到這個文件的不應該是警察,而是斷月,不知道我猜的到底對不對。好了,不猜了,我想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它們想殺我已經很久了。

很奇怪是不是?為什麼是“它們”,因為“它們”不是人。

這,應該是我自作自受吧,我一直是個孤獨的傢伙,孤獨的生活、孤獨的工作、孤獨的寫作。其實吃著版稅的我,生活還是滿不錯的,可是總是覺得那麼空虛,也許,真的該找個人好好愛一下了。那次集會上,我遇到了她,一個跟我生活在同一座城市的恐怖小說作家,斷月。

也許人和人之間的緣分就是這麼微妙,自從接觸開始,我們就經常在一起玩,其實,我更想說我們經常在一起約會……是的,約會,通常都是隻有我們兩個人,只是我們約會的地方與一般人不一樣而已。不是公園,不是電影院也不是酒吧什麼的,而是墳場、太平間、火葬廠以及一個又一個據說鬧鬼的地方。

很多人都喜歡看恐怖故事,因為那能帶給他們刺激,據說人在恐懼時會產生一種類似於時產生的激素,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而我們兩個已經不止是看鬼故事,我們都是那種天生喜歡追求刺激的人,鬼,在我們看來實在是沒什麼好怕的,這也是為什麼它們現在在我的書房外喧鬧我還可以在這裡平靜的寫這東西的原因吧。

是的,也許你已經猜到了,我愛上了那個女孩子,可是……長久的孤獨生活讓我總是有些自卑,有些膽怯,於是我想了個主意,想看看她是不是真的很關心我很在意我。哦,那真是一個極度白痴的主意!

我模仿了傳說中的死亡宣告,寫了一封郵件,群發了出去,結果一半人沒反應,四成人說別騙人了,一成人說咱們一起死算了,只有她,急急忙忙的打電話來詢問我到底怎麼了,死亡宣告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問我為什麼會接到那個宣告。在她的聲音裡我聽到了焦急和關切。我告訴她我還沒事,並約她第二天見面。我決定了把我對她的愛說出來。

事實證明,我是個白痴,我真的是個白痴。本以為就是個無關緊要的惡作劇而已,可是,那天晚上,我做了一個夢,我夢見自己手持一根柺杖,走進位於荒野中一座破落的墓場裡。時間是子夜,皎潔的月光灑落大地,將雜草間頹圮倒塌的墓碑對映得耀眼奪目。難以解譯的拼音文字雕刻在各個墓石上,我不知道自己在墓群間尋找什麼。走在四周碑石林立的小徑上,我聽見夜梟的鳴啼、陰風的吹吼及黑貓的哭喊。頃刻之間,我來到一座古老、神秘的墓園。墓地門口的兩側,各站有一具高三公尺的馬丘希亞司石像,這是自地獄而來,從口中不斷噴出令人作嘔的死靈沼氣,鷲翼蛇尾的怪獸。進入墓園深處,一塊宏偉壯麗的巨大石碑矗立在我的面前。這塊墓碑散著腥臭汙濁的瘴煙,併發出痛苦慘酷的呻吟聲。石碑在一陣震動後出現裂縫,從基部轟然斷成兩截。一隻枯枝般的怪手猛力自碑底的黑土間伸出,猛烈掙扎過後,一個面黃肌瘦、衣衫襤褸的老人緩緩爬出。老人面如死灰,容貌幹似骷髏,以充滿眼白的雙目盯著我。我的雙腳動彈不得,只能任憑老人以佝僂的步伐向我靠近。我完全不瞭解他的意圖何在,內心充滿未知的恐懼。老人走到我身邊不到二十公分處,他乾癟的手掌抓著我的頭髮拉過去,並以毫無血色的嘴唇緊貼我的耳際。他呼吸的氣息吹在我的臉頰上,使我倍感寒意慘慘。接著他開始說話,聲音有如海鬣蜥吮食著死屍:“你知道嗎?我是考內里亞斯.阿格里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