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書臣閉著眼睛, 心滿意足地摟著溫慕, 他不會說自己生病，只說另一半真話。

「因為你很香。」

由於凌晨四點多才睡，兩個人生物鐘失靈，到七點半才醒過來。

休息室裡除了床窄些什麼都有, 洗漱之後，溫慕打著哈欠走出總裁辦公室，和剛坐在位置上的陳秘書打了個照面。

陳秘書迅速調整好表情，笑眯眯地打招呼：「溫先生早。」

「……」溫慕尷尬地回，「陳秘書早。」

不愧是跟了裴書臣最久的秘書，心理素質就是過硬。

他到桓泰的餐廳去買了兩份早餐，回到辦公室和裴書臣一起吃完，裴書臣說：「我等下出去開會，司機接你回去。」

這兩天消耗太大，編劇組放假，全都回家休息了，所以溫慕也不用上班。

「嗯，好。」溫慕有些抱歉，「裴總，你也別太累了。」

要不是因為他，裴書臣也不會睡不好，他接下來可以休息兩天，裴書臣卻不能休息。

坐在車上，開到半路，溫慕突然想起什麼，開口對司機說：「大哥，可以把我放在前面的路口嗎？」

「不行，不把你平安送到家裴先生會怪罪我的。」

溫慕想了想：「那麻煩大哥等我一下，我下去買點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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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裡，溫慕在膝上型電腦上劈里啪啦地敲。

裴書臣第無數次想對溫慕說，這一年專心陪他，不要工作了，卻每次都無法說出口。

他白天收到尹桐的郵件，申請給溫慕加獎金。

因為周播劇最新一集播出後，觀眾反響特別好，收視率持續走高。其中一個男女主對手戲的片段，被網友截出來，在網路上瘋狂轉發。

那一段的臺詞是溫慕設計的。

其實這種小事平時根本到不了裴書臣這裡，只因為這次表現出色的人是溫慕，尹桐顯然是在藉機調侃他這個總裁，不過裴書臣竟然意外地不討厭。

「最近很火的那一段是你寫的。」他說。

溫慕抬起頭，靦腆地摸摸後腦勺：「啊，其實是演員演得好。」

裴書臣點頭：「既然都是演員的功勞，就不給你發獎金了。」

溫慕大吃一驚，心痛挽回：「其實我寫得也還不錯。」

裴書臣嘴角勾起得逞的弧度，逗小孩真好玩。隨後，他別有深意地問：「做編劇很累吧？不怕掉頭髮麼。」

快點說累。

「不累啊，挺有趣的。」溫慕說，「掉發我倒不怕，我頭髮多。」

裴書臣臉黑了一度，又問：「和同事相處還愉快麼，他們不會排擠你吧。」

快點說不愉快。

「愉快啊，」溫慕毫不猶豫，「他們人都可好了，我很喜歡他們。」

裴書臣臉徹底黑了：「你喜歡誰？」

「……不是，」溫慕趕緊解釋，「喜歡和他們一起工作。」

裴書臣沒再說話，心裡有些遺憾。

但他做不到把溫慕時刻綁在身邊。

因為溫慕不是花瓶，也不適合做金絲雀，他有自己熱愛的事業，而且此刻走在正確的路上，裴書臣不忍心將他的路斬斷。

又或許只是不忍心看到溫慕失落的眼神。

何況溫慕以後會離開他去過自己的生活，不能沒有可以安身立命的事業。

編劇這一行需要才華，也需要人脈，裴書臣想，這一年裡有他的關係在，溫慕以後的路應該可以更好走一些。

裴書臣都快被自己感動了，他可真是個合格的金主。

可是晚上睡覺前溫慕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