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很奇怪。”雖然心中恨不得將商天南千刀萬剮,可是話到口邊,卻不得不為那個男人求情。
這個時候,否定商天南,不是幫李艾,而是在她的傷口上撒鹽。
李艾沒有做聲,但哭泣聲變小了一些。
“好了,你先美美地睡一覺,說不定那個人明天就回心轉意,然後捧著一大束鮮花,求你原諒呢。到時候,你若是哭腫了眼睛,多不好看。”蘇瑞說著,扶起李艾,讓她先去樓上躺一躺。
李艾很乖地聽從了她的意見。她已經自欺了那麼久,再自欺一次,又有何妨?
蘇瑞為她蓋好被子,掩好房門,然後沉著臉回到客廳。
“商先生有沒有說,他去哪了?”走到留下的時候,她問福姨道。
(二十二)金錢與交易(3)
福姨搖頭,顯然也不清楚商天南的去向,後來想了想,方遲疑道:“商先生出門之前,好像接到過一個電話,我聽見說了一句‘永大會所’……”
蘇瑞道了謝,已經知道了商天南現在的地方。
那個會所,她去過一次,屬於半地下性質的私人會所,除了會員之外,其他人很難進去。不過,上次蘇瑞跟著公司一位很重要的客戶進去過一次,臨走前,服務生送給她一張臨時會員卡。
蘇瑞就這樣殺到了永大會所。
會所並不大,幾簇翠竹掩映著幾間青瓦白牆的平房,曲徑通幽,溪水流觴,好像古時的一個小農家小院,古樸無奇。可恰恰是這樣的所在,在寸土寸金的都市裡,才越發顯得它的尊貴與獨特。
這裡的人並不多,蘇瑞由服務生領到了最裡面的那間小屋前,她也沒有敲門,而是直接推開了門。
裡面人坐在長藤椅,正在喝功夫茶,聽到門響,正對著房門的商天南抬起了頭。
他見過蘇瑞幾次,自然也記得她。
“蘇小姐?”商天南微微蹙眉,疑惑地叫了她一聲。
蘇瑞也不含糊,她目不斜視地走過去,站在商天南面前,“抱歉打攪了,不過,我有話想和商先生單獨說。”
聞言,坐在商天南旁邊的幾個男人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他們正欲起身迴避,商天南卻抬手道:“不用,我與這位蘇小姐並沒有多少交情,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吧。”
蘇瑞沉默了片刻,然後拉開商天南對面的椅子,兀自坐了下去,她的坐姿無可挑剔,目光筆直地平視著商天南,一字一句道:“我知道,自己沒有立場去置喙你們夫妻之間的事情,我更加不會問你,到底有沒有珍惜過你的婚姻,一個那麼輕易說離婚,那麼輕易傷害一個深愛自己的女人的男人,或者根本就沒有這種最起碼的責任心!如果你認為你的條件不錯,年輕有錢,長得也不賴,就真的不缺乏女人,而李艾也不過是眾多女人中的一名,我無話可說,你們儘可以馬上離婚,我會讓李艾搬去和我住,但是——”
蘇瑞頓了頓,強忍著滿腔的怒火,努力讓自己的聲音理智而冷靜,可還是忍不住氣得發顫。
“但是,任何一個踐踏別人真心的人,都沒有資格再獲得別人的真心。終有一天你會發現,永遠不會再有人如她一樣這麼純粹地對待你。你可以說不相信愛情,對於你們這種花花公子,這種東西又虛無又矯情,而你也不配擁有它。也永遠不會明白它的珍貴和無可取代。希望商先生自己考慮清楚,如果離婚,到底是誰的損失!再見。”
非常利落地留下“再見”兩字,蘇瑞站了起來,轉身出去。
就像她來時一樣,風風火火,沒有一點拖泥帶水。
等她離開後,屋裡的人還有點沒回過神來。商天南的臉色更加談不上好看。
“她是誰?”也在這時,一位坐在角落的椅子裡,至始至終都沒有參與其中的中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