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差不多!”
賴小海沒力氣跟他說姜到底長什麼樣子,端起來喝完了那杯奇怪的飲料,就又倒下去睡。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舒服多了,可能喝了那杯飲料後,出了一頭大汗,真的好多了。他剛要自己坐起來,就發現身上沉甸甸的,原來是陳亦恆就睡在他旁邊,長腿和胳膊都壓在他身上。
他推了推陳亦恆。
陳亦恆咕噥一聲睜開眼睛,“真討厭,一睡就不醒來,害我照顧你都快累死了!”
“我睡了多久?”
“兩天!”
“那麼久!”連賴小海自己也吃驚了。
“睡就睡吧,為什麼還要發燒!給你降溫連毛巾都快擰壞了!”
“你……一直守在這兒?”賴小海遲疑地問。
“你以為還有誰管你這種垃圾!……好了,起來了,少給我再裝病,我可不會再照顧你了,我自己也快死了!”
89
賴小海這場病纏綿不去;整整半個月;他時而好;時而壞;真正能起來上課的時候;聖誕和元旦已經都過去了;明靖給他寄來了禮物;一件漂亮的大衣和妞子的一張照片。這段時間,陳亦恆一直都沒去上課,每天美其名曰照顧他,連晚上都賴在他的房間裡,但實際上,除了最初的兩天賴小海實在趴不起來的時候,他做了點端茶送水的事,後來的那段日子,賴小海不但每天要強撐著起來給他做飯,晚上陳亦恆還常常蹬掉自己的被子後,又鑽進賴小海的被子,半夜的時候就把他的被子捲走。賴小海一直懷疑這場病的遲遲不愈和每晚的反覆著涼有關,但沒法,人家好歹是以照顧你的名義。
重新開始上學的那天,賴小海的心情好了很多,李丹指責他偷戒指的事情不了了之,陳亦恆說,“他再敢提戒指一句,就讓他和他的肥豬女友去見鬼!”
賴小海有時候很羨慕陳亦恆這種恣意的態度,他從不管別人,只管自己,誰要侵犯了他,就要他好看,經過這次重病之後,他和陳亦恆好象勉強算朋友了,陳亦恆自做主張地把他也納入自己的勢力範圍內,上課下課都和他在一起,有人稍微私下說兩句賴小海的閒言碎語,他立刻拳頭相向。
賴小海憂鬱寂寞的留學生活突然就中斷了,陳亦恆老是拉著他做這做那,晚上呆在他房間裡看喜劇電影,有時候看著看著就在他床上睡著了。賴小海現在連學習都要拼命地擠時間才有空,象以前那樣一個人坐在公園的樹下想國內的那些事,是完全沒可能了。
生活開始變得不一樣起來……。
一年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當賴小海結束了語言學校的學習去烏爾姆學院的時候,居然有點捨不得那間小屋和陳亦恆這個唯一可算作朋友的人。
但更妙的是,在烏爾姆的報名處,他意外地又看見了陳亦恆。
”你怎麼會在這裡?“
陳亦恆繃緊了一張冷冰冰的臉,“你這種笨蛋,不管去哪裡一定會有人欺負,我不在怎麼行?”
賴小海笑起來,“我記得你說要學遊戲製作!”
“我這種天才學什麼都沒問題,就算學平面設計也一定做得比你好!”
賴小海笑著和他擁抱了一下,“我們算朋友了麼?”
“算了吧!”陳亦恆也拍拍他的背。
在烏爾姆的頭三年裡,每個假期明靖都會帶著賴小海到處旅遊,他們無憂無慮地暢遊於世界各地,賴小海拍下有趣的建築、有趣的人,有趣的事,每和明靖出去一次,他的思路都會變得更開闊,在設計方面都會有明顯的進步。
明靖結婚就是就是在那一年。
那天,賴小海接到了一封信,是法國工業設計學會發來的,通知他提交的設計作品已經入圍雙年展十佳,邀請他於近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