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
乾涸水窪裡的泥鰍撲騰了一下,然後在更加劇烈的陽光到來之後徹底不動了。
最後一點期望也沒了,宋天暮的心彷彿氣球一樣,輕飄飄,他覺得自己實在是好笑到一定程度,竟然在這時候還會有期望。
他不喜歡自己,難道不是最開始就知道嗎?
是的,就是沒有,一點點都沒有。
宋天暮順手從鞋櫃上拿了副裝裱好的畫扔給他,「你要的東西,給你,再見吧。」
他把池明知推出去,砰地一聲關上門,轉身往臥室裡走去。
門口傳來了拍門聲。
越來越大的拍門聲。
「宋天暮!」
宋天暮曾經以為自己到死也不會有勇氣說出這些話,但是真的說出來了,他發現沒什麼。
很普通、很平常地說了出來。
他知道池明知很驚訝,很慌亂,這是自然的,他毫不懷疑對池明知來說,自己是重要的人,和喜不喜歡無關,就算是一條狗,陪伴十一年也會有感情,他也知道自己的選擇會傷害到池明知。
但是這都無所謂了。
一切都結束在剛才的沉默裡,真的一切都無所謂了,所有的不甘啊,恨啊,愛啊,都死得乾乾淨淨。
拍門聲響了很久,宋天暮報了警,一直都沒出去。
當天晚上,他收拾東西搬家,離開之前,他找到了前兩年留下來的去加州的票,上面還寫著兩個人的名字,還有一些幼稚的小愛心和簡筆畫什麼的。
宋天暮隨手撕了扔在垃圾桶裡,又把兩個的初中合影撕碎了扔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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