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待著,跑這裡來幹什麼?”
“幹什麼?要不是家中管家閒談,我竟被矇在鼓裡。怎麼,你們兩父子有能耐了是不是,還敢和人打擂臺!看我不打死你這小畜生!”老太爺的柺棍橫掃過來,直接往顧一舟屁股上打去。
從外邊帶笑走來的顧之卿一怔,看到自家老爺子怒氣沖天的樣子,趕緊勸阻道:“爹,您這是幹嘛。二喜,快,把老太爺帶回府上,免得氣出病來。”
“之卿,你這麼大了,還由著小的胡鬧?”顧老太爺雙手拄著柺杖,喘著氣,道:“趕緊把這惹事的擂臺去了,你這是要敗了人家名聲,還是要敗光顧家的產業?”
“啊呀,爹。您老放心,二喜,你這小子,還不快帶老太爺回去。”顧之卿一巴掌拍在一旁下人的後腦勺上。
等到楊帆施粥完的第二日,顧家繼續開棚施粥。這次的粥,更加稠了,喝得滿城的百姓連聲稱讚顧家仁義。人總是容易好了傷疤忘了疼,前些日子,顧家當貨壓價壓得那麼低,結果利民當價錢一漲上來,罵顧家黑心鬼的滿城皆是。
如今顧家才施粥兩日,滿城都說顧之卿仁義,就連城西的幾個老秀才,都放下“高貴”的身段,破例給天字八號當鋪寫了幾幅年關要用的對聯。大抵都是些“生意興隆通四海,財源廣進達三江”一類的俗氣對聯,一般有才氣的,根本不會去寫的爛俗聯。
接下來幾日,楊帆都忙著準備出海要用的東西,這天橋下,也只是象徵性的支起幾口鍋,顧家的跟是過分地在利民當施粥的時候,也在對面支起粥棚。梁伯幾個看不下去,連城郊外都怨聲載道,滿城都是戳著楊帆脊樑骨痛罵,罵楊帆是無良奸商,不把人當人看的比比皆是。上至滿朝文臣,下至平民百姓,有過去積怨已久的,也有吃不到白米粥揶揄嘲諷的。
還有不少,便是被某些人挑唆的憤青士子。
利民當前,幾個京城士子振臂高呼,找楊帆討要個說法。一般士子,哪敢這麼膽大妄為,就算是個空頭爵爺,也不是他們這些未入三甲計程車子所能夠挑釁的。不過楊帆這邊似乎沒了聲響好幾日,才讓這些人以為是楊帆心虛了,這挑頭鬧事的,便是斷了隻手的方溢儒。
十幾人中,大抵是六科給事中的公子。龍生龍鳳生鳳,老噴子養出小噴子。對於這些叫囂的噴子,楊帆暫時沒空搭理,因為在那個陰暗的地窖裡,一個好奇寶寶正腦洞大開,不斷地詢問著這幾天積累下來的問題。
看著孫元化帶著黑眼圈,不斷丟擲各類的問題,楊帆頭都快炸了,真不應該聽信梁伯的話,下來看一看。孫元化的問題,反正是各類天馬行空。
“爵爺,您說所謂的元素可不可以理解為一個氣,是用來構成這種物質紋理的氣。”
“爵爺,這符號下邊的小二又是什麼?為何不在前邊添二?”
“爵爺……”
“打住!孫大人,在下請你來是解決問題的,不是來探討問題的,再過兩日我就要出海了,此番前來是想告訴你,好生在地窖待著,免得被人發現了。”
“出海?出海捕魚嗎?”孫元化放下手中的筆,問道。在他看來,這空頭爵爺,應該就是整日遊手好閒的樣子,能夠對這些“旁門左道”的西洋知識產生一絲興趣,便不錯了。“捕你個大頭鬼,此次出海是要出使呂宋。”
“出使呂宋?”在孫元化的印象裡,這已經好幾十年沒有去過的一個海島小國了,便問道:“是聖上決定的?”
楊帆點點頭,道:“不然孫大人以為是在下閒得慌,去海外嬉耍嗎?”
孫元化罷了罷手,道:“爵爺就別孫大人孫大人的叫了,可是折煞在下了。對了,爵爺出海,那豈不是無人可與在下探討這些問題了?不行,在下可否一同出海。萬一爵爺有什麼不測,回不來了。這留給在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