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的意思。”
“哼!”男人狠狠甩開索菲,雖不情不願,卻也不再離開了。
“少爺,您也別這麼固執。”擺平了墓,索菲又竄到藍爾斯面前,擺出一副慘兮兮的表情,雙目盈淚,雙手搓揉著衣角,低低地說:“若是修殿下知道了,要責罰的。”
藍調又好氣又好笑地看著索菲,這句話他剛剛才對洛易說過,無論是語氣還是表情,索菲都學了個十足。
轉頭不再看這個活寶,,藍調仔細打量起那個叫墓的男人。全身裹得嚴嚴實實的,也看不出有什麼特別,但他突然間想起了一件事,雖然不清楚修到底到底有多厲害,但監視卻顯然是不必要的,從剛才的情況看,倒更像是在監視洛易。莫非,洛易的舉動其實並非那麼單純?
“他……父親……還有說什麼嗎?”
“是的。”詫異地看了藍調一眼,眸中閃過一絲不屑和鄙夷,墓沉聲道:“修殿下曾囑咐,只有當少爺問起時方可告知,這三日內,屬下但憑少爺差遣,只聽從少爺一人的命令。”
“是嗎?”藍調下意識地低喃,現在他總算是明白修的意思了。那位偉大的修殿下,看來是真心想放自己離開了,不僅如此,還怕自己揹負著臨淵逃犯的身份走得不安生,才派了墓來。真看不出來,修這麼一個高傲得將萬物踩於腳下的人居然也會如此貼心。心裡有些甜,又有些苦,酸酸澀澀的,說不清是什麼感覺。不過,眼下這不是最重要的事,他可沒錯過墓對他一閃而逝的鄙視的的目光,更何況那個男人根本就無意掩飾。藍調冷冷一笑,若只是三天便也就罷了,可問題在於,他改主意了。他倒要看看,他究竟是栽在了哪個偉大的理由上?
“你叫墓?”
“是。”墓不甚恭敬地回答。
“這三天你都得聽命於我?”
“……是。”
回答得倒是乾脆!藍調撇撇嘴,道:“我覺得城堡近來不太乾淨,該進行一次大掃除了。僕人們笨手笨腳地做不好,還請墓先生委屈一下,清掃清掃,正好迎接三天後修殿下的歸來。想來墓先生能力卓越,定然能讓修殿下滿意的。”
索菲及墓頓時石化,待藍調走了老遠,才聽到回過神來的索菲那驚天動地的大笑。
皎潔的月光淡淡的流瀉而下,籠罩著古老的城堡,偌大的玫瑰園在月下開得肆意妖嬈,鮮豔的色澤似能將皎月染成血紅。
這一夜,城堡的主人不在,往昔寂靜得連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到的城堡卻分外熱鬧。平日裡全都悄悄做事影子也不見一個的僕人們,像是一瞬間從城堡敗破的石頭縫裡蹦出來似的,都穿著統一的衣物整齊地排列在城堡偌大的落地窗戶外面,充滿著好奇驚訝的雙眼齊刷刷地透過窗戶,落到城堡內那個男人身上。他穿著一襲黑色的斗篷,整個身子連同腦袋都裹在裡面,此刻,男人正拿著純白色的帕子面無表情地擦拭著屋內的器具。一身女僕裝的美麗女子儀態萬千地靠在地毯的一角,笑得燦爛而詭異,頗有些幸災樂禍的味道。
“嘿,你們看那個男人,就是正在擦灰的那個,那是墓大人吧,他怎麼……”
“他做錯了什麼?修殿下居然想出這個法子懲罰他?”
“不知道,不過修殿下不是走了嗎?”
“……”
聽到僕人們的議論紛紛,索菲轉頭看向窗外,皎月居然有些開始泛紅,她嬌笑著說話,似風的吹拂,“呵呵,他啊,是得罪了殿下的寶貝。”
第十九章 約定
開門時吹進的風帶起了層層墨綠色的床幔,少年縮了縮身子,迷迷糊糊地說:“您回來了,可真準時。”
修輕輕搖首一笑,毫不驚訝在他的床上看到那個睡眼朦朧的少年。
“看來我已經知道你的答案了,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