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抽完之後都要洗澡漱口，為了避免麻煩只好晚上抽。

他給池明知開門的時候手裡的煙還沒來得及按滅，不知道為什麼有點慌亂，趕緊把菸頭丟到馬桶裡衝掉了。

好在池明知沒多問。

宋天暮沒想到他會突然過來，家裡沒準備什麼，只好泡了點紅茶招待他。

「你家怎麼這麼冷？」池明知端著茶說。

「還好吧。」宋天暮去冰箱裡拿了一盒牛奶，想往他的茶裡倒。

「這能喝嗎？」

「當然能喝了。」

池明知躲了一下，牛奶灑在他的黑襯衫上。

宋天暮：「……」

「沒事。」池明知起身去開自己的登機箱，「我帶了換的衣服。」

他把襯衫脫掉，露出上身，宋天暮看向他的左臂。

上面多了個紋身，一個西裝小人，好像站在訊號很差的電視機裡一樣，身體錯位，眼神冰冷，沒有嘴巴，腦門前一縷奇怪的劉海，腦袋後面是電視無訊號的彩屏。

他上次拿走的畫。

「你紋這個幹嘛？」

「你不覺得很可愛嗎。」池明知轉過身，拿兩根手指捏那個小人的臉。

小人的臉皺了起來，看起來好像很沮喪似的。

宋天暮突然覺得沒辦法忍受，他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倆還要這樣假惺惺地聊天，裝沒事人，也不知道池明知為什麼還要來找自己，那些問題他懂了，所以呢？所以一切還是不能重來啊。

「我覺得咱們倆以後還是不要再見面了吧。」宋天暮說：「我不知道要和你說什麼，這樣挺沒意思的。」

池明知沉默地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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