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任遠曾經有住院和就診心理科的記錄……”韋德上將第一次把自己所知道的搬上臺面,“而曾經和任遠住在同一個孤兒福利院的人就是你,多雷司·卡爾遜。”
“您已經調查過了。”多雷司低下頭,聲音裡有著難以掩飾的激動,“那麼您應該知道任遠為什麼會去看心理科吧?”
“是的,因為任遠的父母在戰俘營裡被注射過量的實驗藥劑後,全身潰爛的死在七歲的任遠面前。而當時,任遠的父母卻被聯邦政府認為犯有叛國罪,直到後來戰俘營被解放,事情才得以平反。”韋德上將的聲音也低沉了下去,有些事情雖然被淹沒在記憶的深處,但這並不代表著被忘卻。
“這是任遠最早的就醫記錄,韋德將軍,您所看到的是任遠最早的也是唯一真實的就醫記錄,如果您真的瞭解任遠的話,您應該知道三年前,任遠進入聯邦軍事學院之前,曾經有同樣的心理科就診記錄。”多雷司壓低了聲音。
“怎麼可能?我沒有查到。”韋德上將皺起了眉頭,關鍵難道不是自己所猜測的。
“您當然查不到,其實我和任遠兩人在七年前開始到三年前結束的這四年裡的所有有關記錄都是偽造的,而且偽造的人就是已經退役的原‘聯邦元帥’傑伊·霍金斯。”多雷司隔著千萬光年的距離,第一次向外人透露最隱秘的訊息。
“霍金斯元帥嗎?”韋德上將隱隱感到內心深處似乎有了某種緊張的感覺,是什麼東西需要霍金斯元帥親自出手的?
“是的。其實霍金斯元帥的退役也和任遠有著相當的關係。”多雷司的聲音裡透露著太多的焦躁、不安以及恐懼。
“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怎麼一點都沒有查到?”為了瞭解任遠的弱點,韋德上將曾經動用情報部的人員去搜集任遠的所有資料。
“您當然查不到,因為我和任遠在七年前曾經被一個人收養過,”多雷司終於抬起頭,青筋裸露在額頭上,汗水隱隱密佈在臉上,濃烈的殺意豁然的出現在嚴肅的面容上,那冰冷的殺意,與任遠身上的曾經出現過的如出一轍。
“是誰?”
“聯邦政府明令槍決的前聯邦統戰部部長兼國會議員——龐斯·克爾林特。”多雷司冷笑著說出讓韋德上將的心臟猛然凍結的名字。
對於三年前曾經被聯邦政府列為最機密事件的“龐斯事件”,韋德上將雖然對內幕不是最清楚,但卻知道那是歷屆聯邦政府執政歷史中最大的也是最無恥、骯髒的“行經”。
當時身為聯邦統戰部部長的龐斯·克爾林特,莫名的被軍部和政府內部的腐敗人員冠上了所謂的“間諜罪”、“叛國罪”、“戰爭罪”等數十條罪名,甚至連解釋的餘地都沒有給龐斯·克爾林特,在宣佈罪名的第二天,龐斯·克爾林特的屍體就被發現在其的住處,而且屍體被用鐳射刀割成了數十片碎屍。
因為現場恐怖而駭人聽聞,所以“龐斯事件”被低調的處理後,沒有人再繼續追查龐斯·克爾林特的所謂罪行的真實性,而其的死因也被草草的認為是仇殺,兇手在緝,至今沒有下落。
而龐斯·克爾林特死後不到一年,那屆政府就因為集體受賄、舞弊而全體內閣總辭職,並因此鋃鐺入獄的議員、軍方將領多達數十人。成為聯邦歷史上最大的腐敗案。
韋德上將怎麼也沒有想到,任遠和多雷司居然和“龐斯事件”有著這樣的關係。
但,殘酷的事實不僅僅只是這些,多雷司·卡爾遜用顫抖著的嘶啞聲音說出隱藏在內心深處永遠無法忘卻的秘密:“任遠的全名是——席斯·克爾林特·S·佩利,七年前和我一起被龐斯·克爾林特所收養,而在三年前,任遠親手殺掉了——龐斯·克爾林特——我們的養父,並親手將之分屍……”
歷史的洪流也許可以遮掩太多的秘密,但歷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