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踉蹌著摔到在地,眼前陣陣發黑。
江月蜷縮成一團捂著劇痛的太陽穴,似乎有無數電鑽鑽鑿著她的神經,這種感覺簡直比她遭受精神攝取時還要痛苦十倍。
過了一個漫長的世紀後這種痛苦才漸漸平息下來。
模糊的視線漸漸清晰,江月慢吞吞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臉上有點涼涼的,她摸了一把臉,發現全是鼻涕和眼淚。
真是疼慘了。
江月齜牙咧嘴盤腿坐在地上思考人生。
她為什麼要遭這個罪呢?
因為她需要力量,需要非常強大的力量去對抗未知。
她仰天長嘆,把死掉的老鼠處理掉之後離開了小樹林。
放假的日子總過得很快,一眨眼就到週一了,週一第一節 課是機甲實操。
他們已經能熟練駕駛最基礎的人形機甲,現在學習的是水陸兩棲機甲,上課地點也從機甲訓練室換成了學校的水體中心。
和室友們來到水體中心時,江月的目光瞬間被水池裡的東西吸引了。
難以置信,水池裡居然有一隻巨大的僧帽水母。
付巖站在一旁說道:「今天的課程是對戰僧帽水母。」
他話音剛落,水體中心的學生齊齊發出一陣噓聲。
「瘋了吧!」
「真是瘋了!」
「還沒學會走路就開始學賽跑,拔苗助長也不能這樣吧!」
「天吶天吶不會吧,我的機甲在水裡都無法順利做完翻身動作,和僧帽水母對戰我和我的機甲真的不會被撕碎嗎?」
相睢在一旁小聲嘀咕:「怎麼最近都是僧帽水母,和這玩意撞上了屬於是。」
付巖拍拍手掌:「安靜!這有什麼好驚訝的,你們早晚是要實戰的,有壓力才會有動力,這隻僧帽水母體型中下,對付起來不會太難的。」
江月在一旁小聲嘀咕:「我信了你的鬼。」
付巖往江月這邊看了一眼,很顯然,他在眾多聲音之中準確無誤地捕捉到了江月的吐槽。
江月捂住了嘴。
付巖收回目光,繼續說道:「如果誰能駕駛機甲戰勝這隻僧帽水江母,接下來一個月的機甲實操課他都不用來了,我直接給他滿學分。」
「誰一個嘗試?」
沒有人吱聲,水體中心的學生集體沉默。
付巖雙手叉腰,開始罵罵咧咧:「就知道你們是幫慫貨,真給學校丟臉!這點膽子都沒有,將來上戰場蟲族殺你們就像切菜一樣容易,你們簡直是我帶過最差的一屆!」
白望在一旁小聲吐槽:「每一屆你都這麼說。」
依舊沒有人吱聲,付巖不慌不忙點開了學生名冊。
「行行行,都不吭聲是吧,那點名吧。」
水體中心死寂一片,所有學生屏住呼吸大氣不敢出,生怕一個不慎點到自己。
江月的心也猛地提了起來,一旁的江森非常緊張地捏住了她的手臂。
付巖裝模作樣的看了一遍點名冊,然後懶洋洋地說道:「2986999是誰?」
其他學生紛紛鬆了口氣,江森掐住江月胳膊的手也鬆開了。
在一片劫後餘生的慶幸聲中,只有江月眼一閉,假裝沒聽見。
付巖又重複了一遍,聲音低沉,充滿恐嚇:「2986999是誰,快點給我站出來!」
何必明知故問呢付巖導員,學號前面就是名字啊!
江月再次閉目,再一次睜眼時,她的眼神中寫滿了淒涼和無助。
在同學們充滿同情和幸災樂禍的目光中,江月慢吞吞地走了出來。
付巖看她一眼:「原來是江月啊,上次不是駕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