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複習資料和私人物品太多,所以江月他們都把東西堆在了陽臺上。
陽臺裡的跑步機堆得滿滿當當,上面還掛了許多衣服。看來所有跑步機都擺脫不了成為衣架的命運。
早晨九點半考試,大家久違地穿上了衣服端端正正地坐在螢幕前答題,銀白色的飛行鴿從窗子飛進來,倒掛在天花板上維持考場秩序。
為期一週的考試結束後,飛行鴿飛走了。
「真是一次難忘的期末考試啊。」江月看著飛出窗外的飛行鴿,忍不住坐在椅子上感嘆著。
「不知道考完試後會不會繼續封校。」江森有點憂愁。
「八九不離十了。」相睢說道。
大家疲憊地坐在椅子上發了一會呆,潦草地吃了晚飯,天還沒黑就迫不及待地爬上床睡覺。
外面下起了瓢潑大雨,江月蓋著鬆軟的被子,閉上眼睛聽著西薄雨的呼吸聲,她的眼皮越來越沉重,在窗外的雨聲中漸漸睡去。
這一睡,2708寢室紛紛睡到了早晨9點,人均睡眠時間達到了14小時。
雖然醒了,江月卻躺在床上不願意起來,她閒來無事,索性使用精神力探測整個津未校園。
由點及面,由面到點。
探測的範圍壓縮又擴大,正當江月使用精神力勾勒長生樹上的花瓣時,她又聽到了那個聲音。
【你對人類世界的感情好像很漠然】
【猶如斷了線的風箏】
【抽離在外】
【漫不經心】
【即使吞食了七分之三的腦蟲】
【也並不是很驚訝】
因為她一直在以一個外來者的角度觀察著這個世界。
觀察者的目光都是冷漠的。
江月的精神力回到了身體裡,一睜眼,臉頰就蹭到了一個毛絨絨的東西。
一隻透明的小老虎正安靜地蹲在江月的枕邊,江月伸手撓了一下小老虎的下巴,小老虎懨懨地把腦袋搭在她的手腕上,伸出帶刺的舌頭舔舐著她的手腕。
記憶中,這還是相睢的小老虎第一次舔她。
都說精神體是主人的另一種化身,就像她和相睢一樣,她和小老虎也一直相愛相殺互相嫌棄互相打鬧。
再加上她手欠,總是捏小老虎的蛋蛋,可能把小老虎捏出了陰影,導致小老虎見著她就繞道走。
小老虎最常做的事情就是用爪子撓她,用牙咬她,再用尾巴抽她,時不時悄無聲息地繞到江月被後,對她來個伏擊。
今天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嗎?
小老虎居然舔她?
江月可謂是受寵若驚,激動之下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她把小老虎抱在懷裡,輕車熟路把她那罪惡的魔爪伸向了小老虎的兩個蛋蛋。
小老虎沒有炸毛,沒有用尾巴抽她,也沒有對她哈氣,它依舊安安靜靜的,抬起它那毛絨絨的腦袋看了江月一眼,一隻厚實的前爪搭在了江月的手腕上,小老虎的耳朵動了動,看著江月的眼神甚至有點寵溺,然後繼續用它那帶刺的舌頭舔著江月的手腕。
事出反常必有妖,一股不祥的預感突然在江月心中瀰漫開來。
她開啟終端搜尋:一直不舔人的貓科動物突然開始舔人是怎麼回事。
終端上出現了很多搜尋結果,江月逐一看過去,翻過一個又一個答案,直到一個回答讓她的視線頓住了。
「貓科動物很有靈性,它們能夠感知到自己什麼時候離世,當貓咪離世前它們會做一些事情告別自己的主人和玩伴,比如突然不舔人的貓咪開始給主人舔毛,一般是告別的意思,想在最後的時間為你梳理一下毛髮。」
第157章 腦瘟8
腦瘟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