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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我可以救我自己。”

“不不不,”蕾拉搖晃著手指,“你現在已經是楊氏的繼承人了,不要那麼強悍。每天應該擺出一副需要人保護的樣子。”

“好吧,好吧。”周籌瞄了一眼蕾拉腳下十厘米的高跟鞋,忽然覺得那筆歹徒的匕首還要可怕。

上了飛機,進入了頭等艙,周籌坐下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戴上眼罩睡覺。蕾拉就坐在他後面的座位,估計是看著什麼時尚雜誌吧。

“很高興和你同乘一輛飛機,迪恩。”

帶著調侃意味的聲音在周籌的耳邊響起,說話的人離他的耳朵很近,溫熱的氣息噴灑在周籌的耳廓邊。這樣的語調這樣刻意的曖昧,只有一個人。

周籌摘下自己的眼罩轉過身來,果然是安森?羅倫佐。

“羅倫佐先生?你怎麼會在這架飛機上?”

“為了去約翰內斯堡啊。”安森淺笑著,順手拿起雜誌翻閱了起來。

周籌的睡意完全沒有了。無論去到哪裡,只要和安森?羅倫佐扯上關係,他就會倒大黴。

“去考察鑽礦嗎?”安森隨意地問。

“是的。羅倫佐先生呢?”

“我嗎?我當然是跟著你啊。記得我跟你說過,對鑽礦很感興趣了。”

周籌當然不會傻到把安森的話當真。這個傢伙八成是要去南非談他的黑色生意。周籌緩緩回過頭去,假裝活動脖子看向身後的蕾拉。對方一副悠閒地樣子看著報紙。手指掠過眉梢,這個動作的意思是要周籌“忍耐”。

老實說這會兒要不是頂著迪恩?楊的身份,他一定痛扁身旁這個禍害一頓了。

飛機起飛進入平穩之後,空中小姐推著飲料來到了頭等艙。

周籌這才注意到推車上竟然有一瓶奢侈紅酒,那絕對不是飛機上會提供的奢侈品。

這架航班上的空姐按道理應該也是閱人無數了,沒想到還是被安森的臭皮囊給迷了魂魄,放下酒杯的時候忍不住盯著他的眉眼看。

“麻煩兩個酒杯。”安森早就對別人的注目不以為意了,微微一笑一派偽君子的風度。

“哦,好的。”空姐甜美的一笑,將另一個酒杯放在周籌的面前。

紅酒開啟之後,要稍微氧化一小段時間。

那位空姐就在一旁靜候著,時間到了才戴著手套為他們斟酒。

安森的手指修長,搖晃著酒杯的儀態確實像是藝術一般。他品味著紅酒的鬱香,眉宇間的悠然自得卻不是偽裝。

周籌經過一年的“培訓”自然也能品嚐出這杯酒確實上品。

“猜猜出產年份?”安森側目,神情中幾分慵懶,“聽說你是個品酒的高手。”

周籌眉梢一挑,想要考我?

細細欣賞了一下紅酒的色澤,淺聞了聞,抿上一小口,周籌閉上眼睛任由紅酒在舌尖流轉,“嗯……法國的拉圖,一九八八。”

安森拍了拍手:“好味覺。”

“其實嚐到嘴裡才覺得有些驚訝,我以為羅倫佐先生會更加偏愛八二年的拉菲。”

“八二年的拉菲?”安森大笑了起來,有一種狂妄的意味,“暴發戶才會對那個牌子偏愛有佳。”

周籌好整以暇欣賞著安森的表情,“我很好奇羅倫佐先生,您吃的用的住的無不精挑細選,似乎是要享盡這世上所有最奢侈的東西。”

“那當然,迪恩。我們所有人都只能活一次。”安森伸出一根手指比劃著,“我乾的壞事太多了,像我這樣的混賬死後是一定要下十八層地獄的。既然有無邊的苦難在等待著我,所以我一定要盡情享受現在的每一秒鐘。”

周籌沒有想到安森會這樣坦白地稱呼自己為“混賬”,與他一貫的偽善不相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