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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第五!”秋華勝眉頭微不可察的跳了下,隨即將手中的小陶罐給她。

“紫蘇糖膏,潤肺的。”

每逢趕上季節交替張小蝶就容易咳嗽,本是想等府試完了再找秋華勝要藥吃,卻不想,他竟然早就發現並準備了相應的藥,心裡頓覺得一股暖流淌過,感覺真的很好!

“你這樣考下去不妥!”看著笑得一臉燦爛的張小蝶,秋華勝還是將自己心裡的想法說了出來。

張小蝶聽他說不妥,頓時緊張,“怎麼了?難道要被發現了?”她用實際行動證明,賊易心虛。

秋華勝從容坐下,端起秋言剛倒的茶,從容切淡定,“你的目的是什麼?”

“當然是幫司馬慕考個功名了。”張小蝶一臉疑惑地回答。

“那考上後,就有了參加鄉試的資格,還去否?”他如玉般清潤的聲音不輕不重,不急不緩,卻如重錘敲在張小蝶心頭。

她抬頭望著他,清朗的日光透過窗戶投射在他鉛塵不染的白袍上,映得那俊美的面龐像是鍍了層金色的光芒,笑或是不笑,都總是從容而優雅。

放下骨瓷茶杯,繼續對她說:“樹欲靜而風不止……高大的樹易招風,你只是為了那秀才二字,名次卻如天邊浮雲……”

張小蝶豁然,她不過是幫司馬慕博個功名,一生有個依傍,如今她這樣爭名奪利的算是什麼?非但對司馬慕沒有好處,反而是自己弄大了,事情更容易敗露,所謂:人怕出名,豬怕壯,他要對張小蝶說的就是這個意思。

當明白了這個道理,張小蝶端端站好,對著秋華勝深深一揖,“多謝哥哥,小蝶受教了。”

不經意間,在這裡已經兩年了,與秋華勝兄妹相處以來,一切都朝著她希望的方向發展,這秋家,她不再感覺是個客人,那種從未有過的歸屬感漸漸在心頭湧現,而秋華勝一直都是那麼優雅,從容淡定,他平時不會有太多的話,卻總是會在關鍵時候提醒她。

也不知道是何時,在張小蝶的心裡,他已經如山一般高大、沉穩!

一點就通的張小蝶令他很滿意,笑著點了點頭,只道:“每日一勺紫蘇糖糕兌水,慢慢喝著,潤心潤肺!”

“嗯嗯,謝謝秋哥哥。”

他習慣性的揉了揉她的發,她也習慣性的微眯了眼,笑得很是恬美,喉嚨裡有輕輕的笑聲。

等秋華勝走後,秋言才靠過來,看了眼離去的秋華勝,又瞅了眼她,扯了下她的手臂,“我怎麼覺得你像西域的波斯貓,讓主人撓撓就享受了。”

她白了秋言一眼,發出了冷哼聲,如今她很拽,這女人不敢得罪她……

司馬烈這日回了司馬府,這段日子因為要調離的事情,他回來的次數越發的少了,可少,卻不代表他不清楚府裡的一切,母親挑的人就沒有無用的。

小丫鬟鳴柳是家生子,她娘就是太太當年的陪嫁過來的,到了歲數,沒有當成通房,倒是許給了府上外院子一個管事的兒子,鳴柳的娘最是衷心,以至大了的鳴柳也對太太沒有二心,加上是個做事有擔待的人,小小年紀就得太太信任,當年大公子到這裡上任,太太第一個就把鳴柳派了一起。

這晚,司馬烈回到府上,鳴柳就將這兩年間探出的秘密告訴給了他。

“二公子找了個叫張疊的人……”

司馬烈靜靜聽著,等她說完,那雙狹長而幽深的眸子半眯了起來,並不是他懷疑鳴柳說的話,這丫鬟他最清楚不過,沒有十足的把握絕絕對不會輕易開口。

他揮了揮手,沉沉說道:“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鳴柳頷首,行禮告退。

秋風颯颯,冬天就要到了,司馬烈靜靜坐在書房,風吹得那書不停翻頁,嘩嘩,更添寂寥。

“你的心,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