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雪豹也是見過世面的,一看這烏泱泱的“大排面”過來了,明顯將處於劣勢,見勢不好,立即撤了爪子、牙齒,拔腿就跑。
重傷累累,重獲自由的廣廣、多多一看到是犟犟搬救兵過來了,立即精神大振,顧不得身上的的傷,掙扎著站直了,雖然暫時走不快,也都在原地,努力保持著“勝利者”的姿態,而不是“倖存者”的倒黴樣兒。
“大哥,多多,你們受苦了!”
犟犟衝到前面,給兩位兄長一通親撫,輕輕舔著那些深深淺淺的傷處滲出的血汙,大顆的眼淚,止不住地滾落了下來,滿臉寫著“心疼”倆字。
阿肯也是輕輕上手,幫忙清創,雖然還不至於難過到哭出來,但也是心裡揪著,生怕自己的手重了,會加重它們的痛楚。
“犟犟,夠了,我可以的。”
神驢大哥廣廣又一次幻化為人身,氣宇軒昂地站在卡曼所帶來的救兵之前,上前幾步,衝著卡曼施禮道謝:
“要多謝卡曼將軍親自帶人前來相救,我兄弟二人,才免遭一難,不知該如何報答才好呢!”
“這話哪裡說的!要不是替我們著想,你們也不會來此親犯涉險,是我們來遲了,才令到廣廣大哥,還有您三弟多多,受此無妄之災。要說對不起的,恐怕應該是我們才對了!千萬別謝我們,是我們來得遲了,要不然,也不會讓您們受如此重的傷了。”
卡曼溫和回禮答道,完全是一副謙謙君子的樣子,態度誠懇,還真是令人感動。
“尕地!看來,是我們錯怪那些死老頭子們了。”
突然,從卡曼身後,冒出了一句“陰陽怪氣”的話,顯然不可能是卡曼手下的人,這麼沒有禮貌。
“是哪位在講話?”
卡曼看不到人,對這個聲音也是陌生異常,警惕地問道。
“在下寂寂無名,就一普通工頭,本沒有資格和卡曼將軍說話。但是,看在象肱將軍曾是為我所敬仰的一位英雄份兒上,今天有幸能看到英雄的兒子親臨我的地盤,又與這些我本來打死也不敢相信的尕地神說,現身說法,由不得我不信了。
兩件千載難逢的美事兒,都一起砸我頭上了,我怎麼能再忍得住不出來與諸位神仙、大拿們,打個照面,套個近乎呢?
呵呵,我聽說了,卡曼將軍受害眼盲,那麼我就簡單地對我的地盤,做一個自我介紹:
這裡,正是精絕國的造幣場,也是我國貴重金屬、寶石礦藏所在地,地處偏遠,素來閒人免進。
我們向上向卡姆卜長官彙報。我叫寂寂,他叫無名。我倆在此礦長年駐紮,歷任場主輪換不停,底下的,都是我倆一直在管。”
阿肯一看,這一串說得流暢得不得了的,竟然是那位矮冬瓜,和那個瘦高個兒一起也趕過來湊熱鬧來了。
一直以為這個矮冬瓜只會甩個鞭子抽人、罵人,是他的專長,沒想到,這真得擺到檯面上了,要一番“正規說辭”,倒也是邏輯清楚、用詞準確,卻也是一個“文化人”!
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啊,這位寂寂先生,無名先生,我不知道今天會誤闖到了你們的地方,也是急於救人,多有打擾,得罪了!我們的人,沒有把你們的地方,破壞吧!”
卡曼循身轉過來,衝著他想象的那個臉的方向,回答著。
要知道,他可是騎在高高的馬上的,而這位矮冬瓜,本來就矮,又是站在地面,這個“面對面”,顯然是無論如何也對不準方向。
好在這位寂寂也並不是一個很在意“身高歧視”的人,看著卡曼那一臉帥氣俊朗的側顏,深邃的眼眸卻沒有了焦點,倒讓他心有不忍了,也只心底裡一陣嘆息,放緩了語氣,答道:
“那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