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無名那充滿“懷疑”的眼神,立即也鎖定到了犟犟身上。
他有一種直覺:這花的不尋常,和這位尕地神的四妹犟犟,一定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某種關係。
否則,這突然進來了一群人,為什麼這花誰都不“看”,就“盯”著她瘋長示好呢?
犟犟一看,無名那雙眼睛掃過來的白光,隨著依拉的一聲“讚歎”,也聚焦到了她的身上,頓時渾身有些不自在,不由得“吭吭”了兩聲,假裝和依拉一樣的“驚訝”,對著這盆正在衝著她,單人獨靚的沙漠玫瑰,大聲附合道:
“是啊是啊!我也覺得,我和這些花,好像是比較有緣份哈!”
犟犟的假意積極附和,阿肯聽到了,心裡清楚,她這是故意“順著梯子下”,就讓自己站在“風口浪尖”上,越是顯得坦蕩,越不會讓人覺得有這後面,有什麼她所預埋的“貓膩”。
“你不是想懷疑我嗎?我就先把自己‘暴露’出來,如你所願!看看還能咋樣?”
犟犟心裡暗自好笑,打定主意。
果然,疑心病很重的無名,看到犟犟表現得完全與此無關,像是“第一次見”的樣子,也就開始我矛盾起來:
“難道真是我想錯了?……”
“花是好花,這些草嘛,味道不行!”
多多和犟犟不同,他關心的是這些草,能不能吃,好不好吃。也顧不上肚子才剛剛舒服一些,又開始了各種“試吃”。
“你?小心點!有些不能吃的!”
無名倒不是捨不得這些草,只是怕那些專門用來煉製特別藥物的草當中,有一些是含有一些毒素,不經過特別處理,是不能生吃的。
再加上,全部翻新後,這些草也都差不多是在幼年時期,還在努力攀枝散葉的過程中,要是現在就被啃咬,後面勢必難以長高。
“啊?!啊,好吧!我不吃,不吃……我只是嚐嚐。”
多多掩飾著自己的尷尬,嘴裡還在咀嚼著最後一口品嚐到的新鮮草味。
阿肯是知道目標在哪裡,於是就不失時機地假意四處“參觀”著,轉著轉著,就“不經意”地轉到了那個旋轉樓梯口,指著下面,說道:
“哇!這裡還有一個出口哎!”
無名被阿肯這句“發現”的讚歎給吸引了,趕緊走過來,擋著阿肯,說道:“這下面是裝雜物的,庫房,堆得都是廢物,髒得很,不是什麼出口。”
“是嗎?可是我覺得這裡好涼快啊!比外面要涼快太多了。我現在很熱,能不能下去涼快一下?”
阿肯並不打算放棄,開始找藉口,並把自己的衣服都解開,故意很誇張地敞胸露懷,用手當扇子,給自己扇著風。
“好不容易,這裡比外面溫暖,你怎麼還要下去受涼呢?小心著涼。你們可是肚子剛剛好,不能再受涼的。小心點啊!”
無名並不打算讓阿肯下去,堅持擋著,並上手,幫著阿肯把開啟的衣襟再收收攏,又給他合起來了。
“可是,我並不怕冷啊!”
阿肯不信邪,又一次把衣襟拉開,還故意脫了下來,把它在上空轉動著,轉動著……
“唉喲!不好,掉下去了!”
是的,阿肯把自己的衣服,故意甩了下去。
“唉!我得去撿回來,不好意思啊,麻煩無名大人您給讓一下唄?”
阿肯已經把事情做到這一步了,無名拿他沒有辦法,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也實在是編不出更好的理由繼續阻擋他下去了。
“噹噹噹……”
阿肯一串歡快地腳步聲,徑自走了下去。
“阿肯,下面太黑了,我來給你照個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