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哪兒啊?”倪穗歲問,“謝文東家嗎?”
“不是,我又不是沒房,我住他家幹什麼。”池粟嬉皮笑臉,“嫂子你送到附近地鐵口就行,我晚上還要去酒吧幹活呢。”
“你,體驗生活啊?”
“哪兒啊,那酒吧我入股了,我總要盯著點吧?”池粟是花美男型別,笑起來光彩照人,任誰見了都想摸摸他的頭。是那種一笑就能讓無數小姑娘前赴後繼的妖孽男。
倪穗歲嘖一聲,“行吧,池總。”
“別別,嫂子。我承受不起。”池粟笑嘻嘻的,“你多來幾次捧場就行。”
“對!”提起這個倪穗歲激動了,“你明知道我是誰,你還收我錢?!你小子可以啊,生意做到自己家人頭上來了!”
“你也不是我家的啊,這話讓三哥聽見,不得揍死我。”池粟依舊嬉皮笑臉,“不過說起來,三哥對你是真好,他在圈子裡放話了,誰敢惹你就是跟他過不去,嘖,這氣勢,真牛逼啊。”
倪穗歲頓了頓,沒接話。
她真不知道這些。
周亦行這個人也是,做了什麼從來不說,還要她從別人嘴裡得知。
“特感動吧?三哥還說了,你背後沒人給你撐腰,他給你撐。”池粟嘆息一聲,“真蘇啊,我骨頭都蘇麻了。怎麼有這麼好的男人,怎麼就被你攤上了。”
十足的羨慕語氣,讓倪穗歲震驚。
“你喜歡他啊?”倪穗歲轉過臉看他,“你喜歡男的?”
“不是,你別瞎說。”池粟笑出聲,“我就是感慨,三哥對你這麼好,你心裡就不感動嗎?”
倪穗歲不敢動。
現在是一點也不幹輕舉妄動。
“池粟,你到了。”
司機把車挺穩,倪穗歲提醒,池粟還挺不想走,覺得和倪穗歲聊得投緣,問她要不要下去喝一杯。
“我今天打過針,不能喝酒。”倪穗歲揉了揉男孩的腦袋,“行了,去吧。”
車門一關,張燕回頭看倪穗歲,“小夫人,周總對您真的很好。”
“是麼?”倪穗歲輕聲笑,“女人孃家沒有權勢,只能靠男人。他維護我,也是在維護自己。夫妻本就是利益共同體。”
“您這話,可就浪費了周總的一片好心了。”
“開車吧。”
倪穗歲閉目養神,不想聽這些。
楊婉儀的事情始終阻礙在他們之間,成為一條無形的屏障。周亦行不動楊婉儀,倪穗歲心裡就彆扭。
明明是他丈夫,又不是有名無實,卻為了一個前任,寧可讓她不高興,也不表示半分。
楊婉儀家裡就算再有權勢,又能如何?
不是已經跟他沒關係了嗎?
周亦行這幾天挺忙,又不放心倪穗歲一個人在家,每天都是特別集中的處理工作。
然後下班時間一到就走。
可惜今天沒能走成,周亦知的秘書邵旭到他辦公室找他,周亦行一怔,問他怎麼來了。
“領導讓我辦事。”邵旭說話從來嚴謹,外人面前不喊頭銜職務,不喊領導姓名。“給您送點東西。”
周亦行點頭,“拿來。”
“在這兒。”邵旭說著把檔案袋交給他,裡面的東西摸著不像是正兒八經的檔案,好像是照片。
“領導說,您看完了會聯絡他。”邵旭說,“三公子,我就先走了。”
周亦行讓黃崢去送,然後鎖好門,拆開了檔案袋。
裡面的東西有些凌亂,大部分都是關於倪瑾山的,或者說是關於倪家的。
總結成一句話,倪穗歲這個人很危險,讓周亦行留心。
男人盯著當年的資料看了看,關於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