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她開玩笑,“現在有三哥護著你,在雲城橫著走。”
倪穗歲頓了頓,險些把自己報仇的事兒說出去。
她搖頭,“我爸走得早,我媽身體不好。”
“都過去了,以後的日子是好的就行。”陳立還挺會安慰人。
說話間有個打扮妖豔的女人過來找陳立,說“立哥,二公子帶人來了。”
倪穗歲心下一沉,不是周亦禮吧?
她倆的緣分這麼深了嗎?一天能遇到兩次!
倪穗歲火速低頭裝不存在,門外,男人已經帶著秘書走了進來。
“沒預約,給我一間大點的包房,人多。”周亦禮輕車熟路,做建築工程的,經常要招待甲方,基本上招待的地方,都是這種聲色犬馬的場子。
“好的二公子。”陳立不慌,從容應對。
周亦禮手肘放在前臺,偶然間一瞥,就看到了裡面藏著的,頭都不敢抬的倪穗歲。
“呦,新來的前臺?”他故意逗她,“工作時候摸魚,你老闆要扣你工資的。”
倪穗歲藏不住了,站起身。
“二哥。”她沒表情,“來玩嗎?需要特殊服務麼?這兒的姑娘還不錯。”
“老三跟你說的?”
“我點過,”倪穗歲微笑,“如假包換。”
“看不出你玩得還挺花。”周亦禮身後有人,不能多耽誤,輕哼一聲指了指倪穗歲,轉身走了。
她一走,倪穗歲趕緊回周亦行的包間告密。
“三哥,二哥來了。”
“他來就來你慌什麼?”周亦行皺眉,謝文東放下杯子。
“招待誰?”
“……我不認識。”倪穗歲是真不認識。
周亦行喊來陳立,讓他派人去看看。
“多半是障眼法,二哥如果真想做生意,不會在我的這兒談。明知道跟我不睦,不這不是給我送人頭?”
沒多會兒,陳立推門進來了,“和姓秦的,還有曹金山。”
曹金山的兒子曾經惹過倪穗歲,被周亦行廢了一隻手。
“他兒子殘了,他還有閒心吃喝玩樂?心也是夠大。”周亦行起身,“既然人家來了,我就不好在這兒,免得撞見了尷尬。”
“行,我送您。”陳立說,“有動靜我隨時跟您說。”
“送幾個女人過去,”周亦行又說,“我記得地下室裡還關著一個,她不是從前跟過周亦禮?送給曹金山,就說是我送的。”
既能借花獻佛,又能殺雞儆猴。
倪穗歲腦子轉不過這麼多彎,有點頭大。
“嫂子害怕了?”謝文東倒是貼心。
“我沒看明白你們要做什麼。”倪穗歲問。
“沒事兒,三哥故意噁心二哥呢。”謝文東笑著朝她眨眼,倪穗歲更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