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堅持暗戀，這執念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當晚，周亦行進門之前，程宴給她發了條資訊，說謝謝她。

雖然倪穗歲看不到程宴的表情，但能想到他此刻一定是咬牙切齒。

至於他都聽到了什麼不該聽的，倪穗歲不得而知。不過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倪穗歲笑著給程宴轉錢，說是買他的工藝品。

程宴沒搭理，對話到此結束，周亦行剛好進門。

像是算計好了的配合。

倪穗歲從二樓探出頭，模樣很可愛。

“三哥回來了？”倪穗歲笑，“三哥想我沒有？”

“做虧心事了？”周亦行太瞭解她，這妖精如果心裡沒事兒，不可能這麼乖。她的乖就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是一種善意的提醒。

提醒周亦行，她必定是作妖了。

男人順著扶梯上樓，倪穗歲在樓梯口堵他。

“三哥抱抱。”

“……”

男人的眉擰在一起，倪穗歲笑得甜美，兩個人的表情形成鮮明對比。常姨走出來，一頭霧水地問周亦行需不需要吃點什麼了？

“不用，您休息。”周亦行把倪穗歲帶回臥室。她洗過澡了，他還沒。

好在周亦行今天喝的是茶不是酒，沒那麼上頭。

可倪穗歲身上的味道，他實在是喜歡得不行。

男人吻她脖子，倪穗歲就笑著躲。

後來她笑夠了，周亦行嘆息一聲，問她知道不知道自己今晚見誰。

“不是見了大哥嗎？”倪穗歲笑，“大哥跟你說什麼了？威脅你了？”

“……沒良心。”

“雖然我到現在都不信，三哥會真的出手幫我。但我看你表情，好像事情很嚴重。怎麼了三哥，大哥是不是不想你護著我，要跟你反目成仇？”

“當年的事情，到底是什麼情況，我並不知情。”

“我知道。”倪穗歲笑，“但我說出來，是一面之詞。況且現在，我也並不能完全信任你。”

“所以我說你沒良心。倪穗歲。”周亦行把她的手拉到自己胸口的位置，“我幫你還幫出錯了，如果我想和大哥一起整你，你以為我會留你到現在？！”

“這裡裝得是什麼，你真不知道麼？”男人按著她的手，緊緊貼著自己的胸口，一句句罵她沒良心。

倪穗歲寧可做沒良心的人，也不想被人騙。

“三哥，楊婉儀今天去找你父母了。”倪穗歲道，“你猜，明天你爸媽，會不會喊你回去吃飯？”

“你怎麼知道的？”周亦行皺眉，“我跟她說過，不允許她把這些資訊發在社交媒體平臺。”

“她沒發，只是我跟你這麼久，有點人脈總說得過去吧？”倪穗歲狐狸一樣盯著他，眼裡都是精明的光。

“都說虎父無犬子，男人如果厲害，女人自然也不會差。不是嗎？”倪穗歲踮起腳吻他，周亦行手機恰到好處響起。

周嶺來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