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我?”
“嗯。”倪穗歲說謊不打草稿,用力點頭,還走過去抱他。周亦行被她哄得心裡軟了三分,低頭親她的臉。
“我儘量早回。”男人笑著摸了摸她的頭,“有事兒找黃崢。”
“……好。”
周亦行是下午走的,從公司出發,倪穗歲當時在忙,也沒去送。
快下班的時候,白芸瘋狂轟炸她,給她發了幾十條資訊,全部都在說一件事——楊婉儀和周亦行,在同一班飛機上。
倪穗歲看著她發來的截圖,楊婉儀的朋友圈。
沒有文案,沒提周亦行的名字,照片裡是她和一個男人並排坐著,拍攝範圍有限,只拍到了她的手臂,和男人的手臂。
白芸最開始都沒敢猜是周亦行,後來盯著照片裡,男人手腕上全球一共沒幾塊的表看了老半天,決定還是跟倪穗歲說一聲。
“歲歲姐,你小心點啊!”白芸哀嚎,“這麼好的男人一定要看住了啊!”
倪穗歲關心的不是這個,而是楊婉儀的這一條朋友圈,竟然遮蔽了自己。按理說,女人想要在另一個女人面前耀武揚威,應該時時刻刻輸出“該男人對我如何好”才對,楊婉儀還挺不走尋常路。
“你說話啊倪穗歲!你男人跟別的女人在一起!”白芸的語音裡帶著十二萬分的恨鐵不成鋼,倪穗歲回了個“嗯”,沒了。
白芸急了,打電話,“你怎麼這麼淡定啊我的祖宗!”
“他在飛機上,我想追也追不上。”倪穗歲故作輕鬆,心裡不是不亂。從她聽說周亦行要出差,要為了楊婉儀出差開始,她就沒能真的淡定下來。
只是她和周亦行之間,感情基礎薄弱,似乎此時此刻就為了這事兒一哭二鬧的,傷和氣,也傷臉面。
“他倆幹嘛去了,你知道嗎?”白芸又問,問完了自己回答,“你肯定不知道。楊婉儀受邀去一個藝術展做嘉賓,你男人肯定是陪她去的。”
“嗯。”倪穗歲淡定的讓白芸心裡發毛。
“不是,姐,你知不知道我這麼半天說什麼呢?你怎麼一點不著急?”
急也沒用。
楊婉儀不是三歲小孩,她這一條朋友圈,目的並不是刺激自己,她放長線釣大魚,不知道背後還有什麼陰謀在。
倪穗歲把手機裝起來,坐地鐵回家。
座位上,她又想起什麼似的,翻了翻賬戶上的錢,然後打電話給黃崢。
“黃特助,我求你幫個忙。”倪穗歲輕聲道,“幫我把車賣了,對,就是賓利。然後用這個錢幫我買個小摩托,適合女生騎的那種。”
她說完,旁邊座位上的小夥子一臉震驚地盯著她,倪穗歲尷尬地笑了笑,知道人家肯定以為她在裝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