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穗歲把他們的談話聽了一半,自然對其中內容含義也是一知半解。
想問,又怕男人怪她偷聽,糾結的表情扭曲。
上了車,周亦行捏著她的脖子,讓她身體往自己這邊傾斜,“偷聽有意思嗎?”
“三哥……我本是想喊你回家的,也不知道你跟大哥正說悄悄話呢。”
“藉口真多。”
“三哥。”倪穗歲坐直,盯著他的側臉,“你當時跟楊婉儀分手,是很難過嗎?”
“你跟周準分手難過嗎?”
“……我那是甩了渣男,痛快著呢。”她不承認,周亦行輕聲笑。
“不提了。”
“每次說到這個你就不提了,我和周準的事兒你全都知道,但你和楊婉儀的故事我一點也不知道。”倪穗歲小聲嘟囔,“然後她上來就挑釁我,我真可憐。”
“你哪次吃虧了?”周亦行忍不住笑,“次次都是你佔便宜,你還不願意。你就當是養個寵物,她不老實,你教訓她就是了。”
倪穗歲不可思議看向周亦行。
這麼說自己前女友,實在是有點……
換做是別人,倪穗歲會覺得沒品,但話從周亦行嘴裡說出來,還是為了她好,她瞬間就爽到了!
倪穗歲憋著笑,周亦行掐她的臉,要多寵有多寵。
“高興了?”
“三哥對我好,我當然高興。”倪穗歲拉過他的手,和他十指交纏握在一起,“我其實並不想針對楊婉儀,但我不能讓人欺負我。黎萬強的事兒還沒過,我拿到證據,一定要好好找她算這筆賬!”
“不急於一時。”周亦行手上用力,夾著倪穗歲手指疼,揉著,糾纏著。“獵人打獵,要有耐心。”
“三哥是想說……”
“我可什麼都沒說。”周亦行把懸念留給她,男人目光深邃看向前方,他這純純是讓她自己頓悟呢。
可惜她不是六祖慧能,沒那麼好的悟性。
所以倪穗歲冥思苦想一晚上,也沒想明白。
她直覺周亦行是想搞事情,還是大事。
就這麼渾渾噩噩混到第二天早晨。
週末,她賴床不起。
男人健身之後洗過了澡,清清爽爽地走過來,伸手撈她。
倪穗歲哎呀一聲往旁邊躲,穗穗看著他們兩個人一大早的打情罵俏,悄咪咪罵了一聲,從門縫裡跑了。
“三哥!”倪穗歲皺眉,“好癢啊。”
“這都幾點了還睡?起來,跟我出去一趟。”周亦行把她撈出來,倪穗歲哼哼唧唧不樂意。
“去哪兒啊?”
“打高爾夫,文東約我。”
謝文東這貨,不知道又有什麼么蛾子,他那個逃脫的神經和不著調的個性,周亦行能跟他玩到一起去也算是奇蹟。
“你倆有事兒談?”
“不然呢?純娛樂?”周亦行推著她去洗手間洗臉,“我的時間很貴。”
高爾夫球場的草坪永遠是綠色的。
不管春夏秋冬。
室外冷,那就打室內的。
反正有錢人只要出錢,提供服務的一方總能想盡辦法讓上帝滿意。
倪穗歲穿著一條短裙,修身的衣服,鴨舌帽,小白鞋。看裝備還挺是那麼回事,但是技術麼……用周亦行的話說,“周怡都比她強。”
倪穗歲不高興,“有錢人的遊戲,又不是誰都能玩得起。我打得不好那是我勤儉節約。超前消費還有理了?”
謝文東嘖嘖感嘆,“我嫂子這張嘴,不是三哥,你怎麼忍的?”
“自己慣得,自己受著吧。”周亦行說完揮杆,特漂亮,一桿進洞。
他的時間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