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現在朝局紛爭中,還包括扶持並輔佐老師的政治上的繼承人,甚至體現在喪禮上門生必須戴孝和扶柩。
交代完這件事,芫國夫人扭開書房中的密室,從裡面拿出兩個匣子。她先指著略大的一個告訴趙瑟:“這裡面是趙氏一族的莊園田地,佃農莊丁,倘使天下動盪,此乃安身立命之本。”又指點略小的一隻木匣說:“這是家中招攬的奇人高士,門客家將。日後慢慢讓你見過。”
“祖母大人……”趙瑟多少有點手足無措。
芫國夫人擺手道:“秘書監你也呆的差不多了,待今年大考之後,調你去中書省吧。別擔心,瑟兒,每一個人士家的女兒都是這樣過來的,你也可以,祖母會找人輔佐你的。”
芫國夫人舉起玉錘敲了一聲缶,兩個不到三十來歲,面容勉強算是不醜的男子一起推門進入,肅然下拜。芫國夫人道:“這兩個人喚作白下成與連明之,是在中書省淫浸了數十年的小吏,日後便跟著你做個長隨吧……”
六月初,大考天下官員,趙瑟名列優等,升為正四品上中書侍郎。說來真是奇也怪哉,去年一年,趙瑟或者請婚嫁,或者請產假,在家待著的時間遠比聽事的時間長,卻不知這個優等如何而來。
升了官,照例是一場慶賀。趙瑟去中書省報道前一天,陸子周身邊的青玉慌慌張張來請:“宋國夫人找您!”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回家結婚,十一期間恐怕很難專心寫文。所以在這期間,更新頻率很可能更加不規律,敬請見諒。
義子
厚臉皮這種事兒,向來都是一山更比一山高。
“今日我夫婦前來,特為求貴家西樓公子為小女側夫,如蒙趙氏小姐允准,不勝感激。”
縱然趙瑟早有準備,一旦聽到宋國夫人周莊夫婦正襟危坐,一本正經地說出如上所述一番話時,也不禁像捱了一悶棍般搖搖欲墜。半晌,趙瑟才略微轉著由於發呆而有些僵硬著脖子望向陸子周。那人一臉無辜的模樣,只差一攤手說:“我不知道”了。
事實上,陸子周並沒有放棄趙瑟。他只是有些無奈地說:“宋國夫人特意前來提親,因為提親的物件是西樓,此事我作不得主,只好請你前來。”
宋國夫人周莊臉上仍是一派恬淡的笑容,她的國公則飲了一口茶,略有些尷尬,略有些不安地說:“小女年歲漸長,算算還有三年就時及笄,那麼也到了該認真為她求取一位側夫的時候。我和夫人原本意屬西樓公子,以為他們兩人既有同學之誼,年歲相差不多,也算相當,應該很相處得來,故而備齊禮物,前來求親。料想陸公子為西樓之師長,自然能夠成全。不想西樓已有身契在趙小姐處,冒昧開口,實在失禮之至。只因小女格外心儀,不得不印�湛�冢�〗閎縋苣羆爸苷粵┘沂瀾唬�掏錘畎��蛉撕臀葉幾屑げ瘓 ��彼蛋眨�凰膊凰駁贗�耪隕��壑芯∈俏蘧〉某峽遙�笥姓隕�壞閫繁悴豢習招蕕募蓯啤�
趙瑟一時被聶雲這一番又長又不要臉的話噎住,在心裡翻了半天的白眼才緩過一口氣來。心中不由暗罵,怪不得人家都說為老不尊,聶雲這廝的厚黑大法果然非同凡響。既然都說了兩家世交,怎麼你就能好意思開口要我都取了的人給你家女兒做側夫?然而世間的事,不管多不要臉,全是隻要你有本事先開了口,就變成了理所當然。話說到這裡,反而變成了倘若趙瑟說個“不”字就成了不通情理。
西樓早已退出書房,只有周瑾乖乖地依偎在宋國夫人周莊身邊。這時,她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睛,望著趙瑟疑惑不解地問:“為什麼陸師說不成呢?趙家姐姐,你答應我好不好?”
趙瑟無言以對,雖然她自己也還處在可以被稱為“小女孩”的年紀,但是被這樣天真無邪的眼光拷問著,她也有著無法承受的重量。趙瑟眼眸次第越過周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