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參與”
歐陽憐光笑笑道:“這個自然得捕拿徐氏全族,審問之後方能知曉。正要向主上請命,徐氏闔族都躲進了太一真人清修的太清宮,貿然前去捉拿恐怕會打擾真人清修……”
“直接派兵去捉就是。”葉十一毫不遲疑,提筆寫了一道手令,蓋上印章,遞給歐陽憐光道:“金吾衛去捉好像是不合適,太清宮守衛也不少……這樣,叫宇文翰調兵協助你。”
“是”
“捉到之後,連夜審問,凡有所涉,無論何人,一律捕拿,嚴加審訊,不必再來請命。務必要追查到底,不使一人落網。”葉十一補充道。
“是。”歐陽憐光口中答應,心中想:既然都說到了寧可錯殺三千,絕不放過一個了,那做戲做全套,索性就趁今天把所有的過場走完。於是便道:“那麼主上,若審問謀逆屬實,將如何定罪為是?”抬眼見葉十一沉吟不語,她便索性自問自答道:“依臣之見,不如……夷三族?”
“三族太少!”葉十一斷然打斷歐陽憐光的話,命道:“誅九族。”
這幾個字說來實在是太血腥了,殿上諸人不由齊齊打了個寒顫。饒是江中流早有譜的,如今紮紮實實聽到耳中,心裡也是一陣哆嗦。心中只道:幸好這活兒不是叫我老江干哪,不然下半輩子沒安穩覺可睡。歐陽,唉,歐陽這女人,說起來也挺不錯的……
歐陽憐光也不禁抬頭看了一眼葉十一,然後才施下禮去,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說道:“是,臣下領命,這就去辦。”
“哦,還有一件事……”葉十一舉手示意江中流。江中流忙把上都缺錢和均輸署秘庫寶藏失蹤的境況簡略說了一遍,然後問道:“歐陽大人,你是最後執掌均輸署的人,可知道什麼內情麼?”
歐陽憐光垂頭思索片刻,忽然牙齒輕齧下唇,嘴角逸出一個可疑的笑來。然後她便忽地仰起頭,向葉十一道:“臣請主上大索全城,找一個人。只得能得此人,主上必將如虎添翼,更逞論均輸秘庫錢糧小事。”
“是什麼人?”葉十一大感詫異,“還有什麼人比你和江中流更擅此道。”
“趙蕭,”歐陽憐光幾乎是咬著牙說出的這兩個字,“均輸秘庫,在他手裡。”
葉十一當即便怔住了,好半天才勉強道:“趙蕭……他還在長安嗎?”
“一定還在!”歐陽憐光輕哼一聲道:“他這個人,自負狂悖之極,決不會離開長安!”
“好吧,”葉十一終於下了決心,“你一起去辦。”然而幾乎立即,他就反悔了。
“算了,鴻臚寺上奏,烏虛使臣近日就到長安。上次和烏虛談判的就是你,所以這次你有時間還是留著打發烏虛使臣吧……”他說,“至於趙蕭……江中流去辦好了……”
隨著葉十一的手指指過來,江中流目瞪口呆,張大嘴巴——我嗎?我不是就哭了一把窮麼?天地良心,這種倒黴催的差事為什麼能落到我老江頭上!
……
當夜,宇文翰就帶著軍隊包圍了太清宮。已經出家成為太一真人的仁聖皇太后為了父母親族的性命,不得不出面阻攔。皇太后命身邊的小道童,遞過來一封密封了疏箋,說道:“宇文將軍將此疏呈給皇后,倘若皇后還要捉拿陳氏,貧道絕不再插手。”
歐陽憐光搶先一把抓住那疏箋,持在手中道:“真人通達明慧,豈不知晉楊後之事?”說罷將疏箋重新換給了那小道童。
皇太后衝著歐陽連光點了點頭,道:“你是歐陽憐光?”
歐陽憐光笑著應是。
“此太清宮供奉先帝,先帝后宮盡在此清修,倘使士兵衝撞,該當如何!”
“不會,不會!”歐陽憐光連連擺手,掏出一份名冊道:“陳氏闔族名冊圖影在此,只要都抓到了,我們當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