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要不然她也不會做出警告花農,斷了阮家貨源的事。
兩人走進巷子,來到左手邊的大門前,阿語上前扣了門環,不多時有個婆子開啟門上的小窗,向外張望,兩眼烏溜溜的打量著阿語和阮思萱,充滿了戒備。
“你們找誰?”
阿語莞爾道:“我們是嚴品如的親戚,從安陽過來找她的。”
“我家小姐沒有親戚。”那婆子冷冷道,卡的一聲關上了小窗。
阮思萱氣的直瞪眼,就要張口罵人,阿語止住了她,繼續扣門環。這回過了好久,門開了。
一個身穿銀紅綾衣,粉色羅紗裙的妙曼女子走了出來,正是嚴品如。
三人驀然相對,一時無聲,都在打量著對方。
“我說是哪門子親戚呢!原來是你們。”嚴品如斜著眼瞅著阿語和阮思萱,語氣輕慢的很。
“表姐,好久不見,我還以為你和二姑母不在京城了,沒想到你們住在這裡,早知道的話,就早早的來拜訪了。”阿語不卑不亢的笑道。
嚴品如抬手正了正頭上的珠花,姿態甚是妖嬈,冷笑道:“拜訪?是想來看看我這門親戚落魄成什麼樣了吧?不過,要叫你們失望了。”
阮思萱順著嚴品如的手,留意到她頭上的珠花,嵌的是紫水晶,髮髻上簪著用整塊上好的翡翠製出簪頭和針梃連為一體的綠雪含芳簪子,亦是珍貴無比,嚴品如這是在向她們炫富呢!阮思萱心底冷笑,哪怕你打扮的再花俏,朱釵滿頭也掩蓋不了你的落魄,出身名門的小姐,如今成了別人的姘頭,連妾都不如,還有什麼好顯擺的?
“表姐多心了,表姐不請我們進去坐坐嗎?這樣站在門外敘話,旁人看了不妥吧!”阿語依舊笑微微的。
嚴品如往門上一倚,端詳著自己手指上的蔻丹,蔻丹鮮豔,不過纖纖玉指上那枚紅寶石戒指流光溢彩,更奪人眼球。嚴品如淡淡的說:“有什麼話就在這裡說吧!”
阿語揣測著,嚴品如是打算當面撕破臉還是……她實在不方便請她們進去?
阮思萱被嚴品如的態度激怒了,冷冷的問:“表姐,這是你們嚴家的待客之道嗎?”
嚴品如不以為然的瞟了阮思萱一眼,笑了:“喲!四表妹,你不是出家了嗎?今個兒是從庵裡溜出來看我的?”
“可不是?我聽說表姐嫁了個好人家,就找急忙慌的跑來賀喜了,表姐,您出閣這麼大的喜事,怎麼也不通知我們一聲,是怕表姐夫請不起這杯喜酒麼?”阮思萱毫不客氣的回敬道,直戳嚴品如的痛處。
嚴品如果然沉不住氣,臉色變了變,幾乎想發作,但面上的怒氣只露了一瞬就被笑容掩藏了起來,曼聲道:“四表妹,我還以為你出了家,在庵堂裡清修悔過能改一改你那聽風便是雨的性子,沒想到,大半年不見,你還是老樣子。”
“表姐錯了,我在庵堂裡日日清修,日日悔過,心裡清明瞭,往事也看的通透了,以往若是沒有表姐在我耳邊吹風,我想下雨也下不成啊?所以,我還真是想念表姐呢!”阮思萱不露聲色的笑道。
阿語見識過阮思萱的刻薄,都是那種直來直去的,直接拿刀子捅人,叫人氣不打一出來,不過今天聽阮思萱拐彎抹角的罵人,更叫人氣悶,不過,聽著可真帶勁。
“表姐,我聽說你開了一間如意香水鋪。”阿語直奔主題。
嚴品如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怎麼?我就開不得嗎?天底下,會調製香水的人可不就只有你一個。”
“那是當然,表姐自然開得,表姐如今這麼有出息,我們心裡也很高興,相信表姐已經知道了,官府已經把阮氏香水鋪還給了阮家,我們打算過些日子就重開香水鋪,以後,咱們就是生意場上的夥伴了。”阿語笑嘻嘻的說。
嚴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