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用去催他,不經意的提一提就成了。”
阿語點點頭,又道:“娘,咱們來京城也有些時日了,現在痘症疫情已經消除,我想去找找衛先生。”
俞氏莞爾道:“理當如此。”
吃過晚飯,阮思卉和阮思薇一道來串門。
阿語笑道:“你就不怕惹你四姐不高興?”
阮思卉不以為然道:“反正我怎麼做她都不高興,還不如隨了自己的性子,況且她這幾日煩躁的很,見人就罵,我可不想當她的出氣筒。”
阮思薇幫襯道:“就是,都是自家姐妹,串個門子怕啥?”
“四姐怎麼了?我這幾日又沒惹她,她幹嘛煩躁?”阿語問道。
“還不是……”阮思卉欲言又止,片刻道:“跟你們說說也沒什麼,只是莫要傳將出去。”
思薇最愛聽八卦秘事,忙發誓道:“我們一定不會說出去的。”
阿語也很好奇,點了點頭。
思卉道:“四姐舊時在京城有幾個閨中密友,這幾日家中的姐妹不理她,她就下了帖子,想跟舊時好友聚聚,沒想到一個個的都推說有事,所以四姐很生氣。”
阿語哂笑:“這有什麼,昔日阮家乃名門望族,想結交阮家的人趨之若鶩,今日阮家已淪為白丁,且還帶著罪,誰還願意與你結交?別說是她了,就連伯祖母的面子也被人駁了,她有什麼好氣的,都是人之常情。”
“理是這麼個理,可四姐就是想不通,愛鑽牛角尖又有什麼辦法。”思卉嘟噥道:“我只能遠遠的躲著她,免得惹火上身。”
“四姐的脾氣太差了,我娘也交代我,最好遠著點。”阮思薇道。
阿語正色道:“十二妹,有些事情自己心裡清楚就行,別把大人扯進來,這些話你在我這裡說過就算了,以後莫要再說,以免大人之間也生了嫌隙。”
阮思薇自知失言,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
阮思卉的一番話,卻讓阿語想起了柳姿,那個與她攜手並肩作戰的女子,豪爽大方的女子,在安陽時,柳姿就知道了她的身份,但還願意與她結交,一再叮囑她到了京城一定要去找她。柳姿應該與思萱所交的那些閨中密友不一樣吧!阿語下定主意,先去找衛先生,然後就去拜訪柳姿。
鈞天坊在京城頗有名氣,一打聽就打聽到了地址,阿語帶了兩瓶果子酒去作為見面禮,不過不知道衛先生是否喝酒。
安泰很順利的找到了鈞天坊。鈞天坊位於玉帶河畔,是一處幽雅的院子,周圍粉牆環繞,翠竹掩映,門前玉帶流晶,果然是個好地方。
安泰原就是在樂器坊做過的,也知道鈞天坊的盛名,所以來到鈞天坊,就變得格外嚴肅,彷彿來到一個聖地一般。
阿語自報家門求見衛先生。
坊裡的夥計早就得了衛胥的交代,忙將阿語迎了進去,請出了商予。
商予見阿語來了很是高興:“阮七小姐什麼時候到的京城?”
阿語實話實說:“早來了,只是不巧,一到京城就遇上痘症疫情,在家中避痘,這不,疫情一消除,便迫不及待的來找先生了,先生呢?”
商予道:“七小姐來的不巧,我家先生前日還在呢!昨日出城訪友去了,也沒交代什麼時候回來,要不七小姐留下住址,等先生回來,商予立即上門報信。”
阿語一陣失望,只得道:“那就只好麻煩你,先生回來,一定第一時間來報個信,許久未見先生,阿語甚是想念。”
商予連連稱是,記下了阿語的住址,又帶阿語參觀了鈞天坊。
這鈞天坊不同與一般的樂器坊,雖然它也出售樂器,但是還是以教授琴藝為主,坊裡有多位琴師,在大康都是有些名氣的。後院絲竹聲聲,悅耳動聽,商予帶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