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邦?”韓信摸了摸腦袋,見安期生這麼認真的樣子便低頭仔細想了想,然後搖頭道:“沒聽說過,你跟他很熟呀。”
安期生聽完韓信的回話這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放下心來,暗自說道:這就對了,看來他不知出了什麼變故離開了淮陰城,碰巧又路過這裡,還好天上寫的沒完全亂。自己可不能收他做什麼弟子,更不能殺他,要不然就真亂了。
想到這裡,安期生再也不敢多停留片刻,直接躍過牆頭飛身離去,一旁同樣看著一頭霧水的明月急忙追了上去。
只留下韓信莫名其妙傻站在那裡,愣了半天才張大嘴巴說道:“他孃的,這算什麼事呀。老子的名字有這麼嚇人嗎。”
不管怎麼說,韓信也算趕跑了安期生,呂雉對韓信自然是千恩萬謝。聽說二人是去千里之外的會稽吳城,便想方設法尋來了一匹老馬。
要知道在秦朝民間的一匹馬完全可以抵上一戶殷實之家數年的口糧,韓信見呂雉出手大方,且毫無忸怩的神色,不由想起安期生對呂雉將來會‘貴不可言’的評價,心中便信上了幾分。
當下也不推辭,和虞妙弋合騎了一騎,帶上了呂雉贈的盤纏,告別離去。
正文第十二章嶺南(上)
透過厚厚的墊布,傳出了幾聲**酥骨的呻吟聲。趙佗神色微動,可還是身姿筆挺的站在帳外。
一旁的幾名衛兵仍然面無表情,顯然是習以為常了。
細不可聞的呻吟聲停下許久,帳內才傳出任囂略微有些疲憊的沙啞聲:“是趙佗吧,進來。”
揎開了墊布,一股溫意迎面而來。雖然已到了冬季,可卻因為四周有燃著篝火的暗帳,故而帳內溫暖如春。
大帳中間放著張大的驚人的軟墊,任囂正懶洋洋的頭枕在一名越女的懷中,很享受的吃著另一名越女剝開的葡萄。這兩名年輕的越女都相貌秀麗,身上僅著寸縷遮掩著羞處,裸露在空氣中小麥色面板散發著誘人光澤。
趙佗只覺到一陣口乾舌燥,急忙從二名越女身上移開了目光。
任囂注意看他有些慌亂的眼神,笑道;“這是閩越王剛剛進貢的兩名美女,出身還算不錯,還有他們王族的血統,你要有興趣的話一會領走一個。”
“年輕人別整天繃著臉苦著自己,該享受的還是要享受。”
聽著任囂的話,兩名越女都偷偷打量起這位年輕的將軍,眼中流露出期盼的目光。
相比老邁的任囂,她們當然更願意去服侍年輕健壯的趙佗。
趙佗又恢復了他那招牌木頭表情,拱了拱手謝過後乾巴巴的拒絕道:“百越尚未為陛下平定,趙佗不敢有絲毫享樂之念。”
任囂呵呵一笑,坐起了身子,輕輕揮手示意兩名越女退下。
待兩名越女姍姍的走出帳外,才笑罵道:“我聽出來了,你這是在拐著彎的說我。”
“末將不敢。”趙佗嘴上雖然說著不敢,臉上的表情卻擺明了說是。
任囂也不為忤,這十餘年的相處,他早已視這個自己喜歡的年輕人跟兒子一般。
指了指身前的塌案示意趙佗坐下。
“年輕人這樣也好,嚴格要求自己,不錯。想當年我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也是跟著蒙武大將軍在軍中風餐宿露。現在老了,只想趁著還有時間多享幾年清福。”
任囂端起了塌上的熱茶,眯著眼輕輕的抿了一口,看著身上有些鬆散的弛肉,又看了看趙佗坐在那繃緊的身板,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多年的沙場征戰,再加上這幾年來自己刻意的酒色放縱,他的身子已經大不如前了。
“說吧,你特意從前線回來為為了什麼事情。”任囂放下了茶盞,正色道。
他到沒什麼好擔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