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而效忠於新的單于頭曼,幫助他殺死了企圖篡位的呼衍氏。
須卜居次雲一生並沒有什麼傲人的戰績,也不是草原上令對手聞風喪膽的勇將,但他卻深得頭曼的信任,位居右骨都候,為大單于直屬部落第二重要的屬官,僅次於左骨都候。
要知道匈奴的二十四長大多都是由單于本族攣鞮家族的人擔任的,他一個外姓人,卻能被頭曼放在如此重要的位子上,可見頭曼對他的信任。
所以他很知足,從不去爭什麼搶什麼,只是忠心耿耿對待頭曼。他也毫不覺得羞恥,常常在別人面前自詡為單于最忠實的狗。
須卜居次雲一生沒什麼本事,唯一讓他自豪的地方就是他抱對了頭曼的大腿,無論何時都堅定不疑的執行著頭曼的命令,所以頭曼才放心在大軍南下後,將整個王庭和漠北交付給他。
按理說到了他這個年紀,早就應該回家享享清福,可他仍然孜孜不倦的努力表現。一聽說大單于要南下,便跑去第一個請命。頭曼見他一把老身子骨,自然不會讓他南下,正好年輕的將領都不願留守王城,便將這副重任交給他了。
與其說是重任,倒不如說是份閒差。匈奴東邊的東胡也跟著頭曼一起去秦東北邊的遼東、遼西郡看能不能佔些便宜。月氏則和羌人打的熱火朝天,無暇顧及匈奴,至於北邊殘餘的丁零族,早已被匈奴人打的聞風喪膽、惶惶不可終日。
所以總的來說,須卜居次雲幾乎不要操任何的心了,只要舒舒服服的坐在王城中,想著明天去敲哪個倒黴部落的竹槓,狠撈上一筆。
可惜他的好日子到頭了,現在他一張老臉上愁眉苦臉,堆滿了的皺紋。
不知道哪冒出來的一股秦軍,這十幾日已經攻擊了數十個部落了,將整個草原攪翻了天。起初須卜居次雲聽逃回的兩名士兵說碰見了秦軍,還是將信將疑的,覺得可能是一股新的馬賊而已,也便沒怎麼放在心上。
卻不料這股‘馬賊’卻越鬧越兇,不但將草原上的商路截斷,還四處攻擊匈奴人的部落。這股人馬穿著襤褸,卻打著秦軍的旗幟,而且兇狠異常。
草原處頓時人心惶惶,紛紛傳言頭曼在漠南已經全軍覆沒,秦人即將打到漠北來。連帶著須卜居次雲也將信將疑,一邊緊閉城門嚴加防範,一邊派輕騎南下查探。可南下漠南一來一往,最快也要一個月的時間。
草原上的漢子大多都隨著頭曼南侵了,留下的都是些婦孺老弱,哪裡會是虎狼秦軍的對手。幸好秦軍都是數百人為一股,只是跑來擄掠,得手即走,也不戀戰。就算如此,匈奴人的部落也是叫苦連連,眼見就要過冬了,若是存糧不足的話,那這個冬天就很難熬過去了。
於是眾多的部落族長紛紛跑來頭曼城哀求須卜居次雲,重禮備上請他出兵剿滅這一股秦軍。須卜居次雲卻牢記頭曼臨走前讓他守好頭曼城的叮囑,不肯出兵,只肯閉門守城。諸部落長見須卜居次雲只收禮,卻不肯辦事,只得無奈的另尋他路。
這一日須卜居次雲仍然悠閒的坐在府中喝著馬奶酒,卻見門‘砰’的一聲被踢開了,罵罵咧咧走進來一人。須卜居次雲本來還大怒的站起來想要叱喝,一見來人頓時怒火全消,換上一副討好的笑容說道;“右谷蠡王,你怎麼回來王城了。”
來的這人正是頭曼單于的親弟弟,右谷蠡王都犁胡次,他全然不理會卜居次雲滿臉討好的笑容,而是重重的哼了聲道;“我若不回來,整個匈奴都要被你這老傢伙給賣了。”
都犁胡次奉頭曼的命令駐守在月氏邊境,防止月氏攻擊,卻得到了諸多部落族長的訴苦信,說須卜居次雲如何如何畏敵如虎,拒不出戰,任由秦軍在漠北到處破壞,頓時大怒,連夜趕回了王城。
“右谷蠡王這話什麼意思?”
都犁胡次目光中閃著兇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