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幫我把《大力破山訣》清除乾淨,那我可就逃生有望了。”
這第七賭,完全就是在賭運氣,沒有絲毫的計謀或其他東西摻雜其中。雖然沁花果可以在片刻間將服用者丹田內的氣元清理的乾乾淨淨,可也只是清理丹田而已。要知道,修煉過《大力破山訣》的燕衝,肌肉中骨頭裡全都被氣元所滲透,甚至連五臟六腑都享受過氣元的滋潤。如果清理後仍無法修煉其他功法,那麼不消多言,燕衝死定了。
“是生是死,就看這一遭了。如果成功,那麼我就有九成九的把握離開這裡!”
原本心中還略有忐忑的燕衝生出如此想法後,心潮開始緩緩平復。
片刻後,平心靜氣的燕衝以大拇指和食指兩指捏著沁花果,輕輕的啃了一口。他是輕輕的啃,可這沁花果只有半個嬰兒拳頭大小,實在是不經啃,只一口就半顆沒了。燕衝細細咀嚼,品了好一會兒也沒品出點什麼滋味來,就跟喝白開水似的。怕一半沁花果的效力不夠,燕衝又將剩下那半也放進了口中。
將整個沁花果嚼爛吞入腹中後,燕衝的心情再次忐忑起來。就跟即將被砍頭的犯人一樣,他們不怕死,他們怕的是等待死亡的這個過程。同理,雖然燕衝想成功,可一旦失敗,那也沒什麼好怕的,大不了就是個死唄!可問題是現在還有活著的希望,所以他這才忐忑!
“時間,過的真慢啊!”燕衝恨不能立刻見到結果,因為他很不享受心裡的這種忐忑。刺激歸刺激,可生死完全憑天意的刺激燕衝可不喜歡。
“轉移注意力,轉移注意力就不想這事了。”
燕衝從影子中取出嘯天槍,握在手中細細打量向周圍由泛白氣元所組成的囚籠。伸槍比劃比劃,長達兩米的槍身施展不開。燕衝琢磨了琢磨,而後將嘯天槍往後縮了一塊,直至將槍柄縮至上臂根處時才停下。而後,他又半蹲起了身子儘量縮減高度。再舞槍,還是施展不開,少說也差著半米。
燕衝平心靜氣仔細的琢磨著,“有了!”
燕衝眼前一亮,正欲擺弄嘯天槍時,突然間,沒有任何預兆的,腹部丹田似電閃般‘咻’的劃過一道涼意,而後便徹底沒了動靜。燕衝連忙凝神細細感受腹部……
約麼一炷香的工夫過去了,可除了先前那一道涼意外,燕衝再也沒有其他的感受。透過天地間的氣元感應,他也沒有感應到體內有氣元散出。
燕衝心中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畢竟,天大的狗屎運不可能一直追隨在他身邊。
“算了,成功與否,修煉過就知道了!”
燕衝強提心神,右手握住了嘯天槍的槍身正中,而後緩緩輕舞著修煉起了《破蒼訣》。以極為緩慢的速度將嘯天槍盤旋著繞過身後遞到了左手之中。左手接過嘯天槍,將其緩緩舉過了頭頂之上。而且在保持原樣的長槍移動軌跡的同時,燕衝下半身還得不停的彎曲著、或高或矮的改變著,端的是麻煩無比。
起初,燕衝心裡還有著些許焦躁與不安,還能感覺到動作的不順暢。可連著舞過三遍之後,燕衝發覺自己的心態竟然慢慢的平和起來。彷彿,他所做的一切就像是風、就像是雷,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而然,沒有絲毫做作感,甚至還稱得上是渾然天成!
隨著舞動的遍數越多,燕衝發覺自己與天地間氣元溝通的默契竟然遠超從前。從前,他只能感應到天地間的氣元是一片模模糊糊的存在。但此時,他卻彷彿感應到了氣元的模樣,就像是一絲絲遊離的晨霧,一縷縷隨風而動的薄煙……突然,遍佈在他周圍的‘晨霧’、‘薄煙’像是被什麼所扯引一般,竟然朝著燕衝緩緩聚集。這種情況,就跟當初修煉《大力破山訣》的情況一模一樣。而所不同的是,當初的自己像是個完整的、按入水中的葫蘆般滴水不進,但此時,被扯引而來的氣元竟然輕易進入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