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類,支銀子什麼的,也是從這祭田出。
因此要是按照賈赦的說法,那就相當於將寧國府的資產變為了公有。
賈蓉和王熙鳳是什麼樣的人,這樣相當於在拿刀子挖他們身上的肉,因此自然不敢馬上答應。
臉色鐵青,兩個人對視一眼,王熙鳳握著帕子的手緊了緊,轉頭看秦可卿一眼,見她朝自己點頭,卻是有些不自在。收回視線不再和秦可卿對視,王熙鳳看向賈蓉,賈蓉嘴巴張了好幾次,卻是一個字也沒說出來。
“廢物。”
心裡暗自腹謗,王熙鳳心一橫,梗著脖子朝賈赦若有所指的開口。
“大老爺這話說的,難不成就沒有其他辦法了麼?”
寧國府的資產,先後經過修建大觀園,後來又是賈璉組織要還國庫。
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這些白花花的銀子,可都是從王熙鳳手上過的手。
當時雖說也心疼,但卻一點兒沒打折的給賈璉送過去的。
本來寧國府就不如榮國府,這樣一番折騰,哪裡還有什麼資產。要不是賈璉當初讓他們出錢建了鋼筆廠,寧國府哪兒能有今日這番光景。
怕是早就開始縮衣節食的,還有銀子賠張家,賈蓉還有銀子養外室?美的吧。
可如今按照賈赦的意思,賈蓉和尤二姐苟且,這是亂了倫常,尤二姐身上有婚約,張家當初找上賈蓉,用的可是強搶人婦。
就算尤二姐出庭辯駁,那也是拐帶別人未婚妻。
不管是哪一個罪名,這種是時候,按上一個抄家的罪名,簡直易如反掌。
而與其讓寧國府的資產衝沒國庫,還不如盡數買了祭田。
但這樣的話,也就意味著,他們寧國府就沒有私有資產了。
祭田的收入,那可就不是他們夫妻兩個,想怎麼做,就能怎麼做的了。
這個主意還是秦可卿提的,這是受的賈璉的啟發。
賈璉在家的時候,每一年都會往買祭田歸入公中,言道萬一將來他們賈家遭遇不測,子孫後代也不至於太慘。
不想如今果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賈家的未來危在旦夕,榮國府賈璉的意思因著只是受到牽連,大約女眷的嫁妝比較安全。
但事情發生在寧國府,後果如何就不知道如何了。
“若是有其他辦法,還用得著把你們叫過來,跟你們說這種得罪人的話?”
刑氏心裡的火窩了好長時間,這會兒王熙鳳這番話,卻是剛好撞到她槍口上了。
剛才王熙鳳等人還沒來的時候,刑氏就猜到他們怕是不會願意。
畢竟將自己的東西拿出來分給大家,換成是她,她也會不樂意的。
但如今事情擺在那兒,要不是賈蓉做出這種破事兒,賈府或許是艱難些,又何至於此?
加上刑氏篤定太子之所以知道賈蓉和尤二姐鬼混的事情,定然是因為王熙鳳那日不管不顧的吵鬧,因此絲毫不給王熙鳳留臉面。
被刑氏這般呵斥,王熙鳳心裡自然不樂意,但刑氏所說又並非沒有道理。
只是就算如此,要做下這個決定,卻也是艱難的。
貝齒輕咬,王熙鳳手中的帕子都要揉成了麻花,卻是依舊沒有給出結果。
“可是,可若是太子殿下看在二叔的面子上,幫咱們圓過去了呢?”
猶不死心的追問,王熙鳳實在不甘心。
八字都還沒一撇呢,若是他們將家產盡數買了祭田,結果最後太子又將事情解決了,那豈不是為他們做了嫁衣?
而且賈蓉既是已經做出這樣的事情,到時候這個族長能不能保住都是兩說。
到時候啥也沒有了,她們怎麼活?
因此儘管知道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