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王妃的手段也不過如此,小姐有的是點子,何必忌諱她?
不過……”小詩頓了頓,蹙了蹙眉頭,心裡算計著。
“不過什麼,快說。”柔媚兒望著一向機靈古怪的小詩,急急的催問道。
見柔媚兒一副焦急的模樣,她暗自嘆息了一下,淡淡的道:“不過,王爺既然插了一手,不會置之不管,依王爺那火暴性子,定然會上門討債。
依奴婢愚見,與其讓自己候著王爺的處置,倒不如……以退為進,主動與側王妃示好,還落個不計前嫌的好名聲,這樣一來,王爺也不會找小姐的不是了,小姐說呢?”我這可都是為你著想,依不依的就看你了。
“你說的不無道理,可是叫我去跟那賤人示好,我……我怎能咽的下這口氣……”柔媚兒憤憤不平的說著。
“小姐,退一步海闊天空啊,為了日後的打算,這一點小事又算得了什麼呢?
莫非,小姐要步蘭妃的後塵嗎?”見柔媚兒腦子一根筋,她心念一轉的隨即扯上已故去的蘭妃來刺激一下她。
“蘭妃?”柔媚兒一揚眉,一雙幽怨的眸子呆滯的瞥向一旁的那幅“望梅尤憐”,久久的失神……
蘭妃,是多爾袞的庶妃,平日裡傲慢無理,囂張跋扈,閒得無事便與她們捏酸吃醋,勾心鬥角,多爾袞看在她曾經為他生過一個兒子的份上,對她一忍再忍,可蘭妃不識趣的仍然無事生非,惹下大禍,最後,多爾袞將她打入牢房,失寵的蘭妃癲瘋而死……
這幅“望梅尤憐”正是蘭妃當年送給她的,其意,柔媚兒心裡自是瞭然。
不過如今,物是人非,她柔媚兒也不是傻瓜,她斷然不會步蘭妃的後塵,她將蘭妃送給她的這幅畫掛在牆上,自然是警戒自己,凡事,適可而止……
回過神來的柔媚兒,一臉的凝重,沉吟半刻,她內吸一口氣,吩咐道:“小詩,去把我房裡的那一隻千年老參取來,去探視一下我們的側王妃。”
“是,小姐。”我的小姐,你總算開竅了!
柔媚兒冷眼瞥過小詩取來的那個精緻的盒子,心底湧上一抹惡毒的陰笑,心道:“我的側王妃,你若是死了,該有多好!”
……
蘭溪苑內,多爾袞一旁看著墨菊精心服侍楚紅用過藥,方坐在床邊輕握起楚紅一雙柔若無骨的纖手,輕輕摩娑著。
雙目滿是疼惜緊緊注視著楚紅。
二人的眼神緊緊糾纏在一起,電光火石,卻悄無聲息。
“咳……”立於床尾的嫣然將二人神態盡收眼底,尷尬地輕咳了一聲。
楚紅驟然想起嫣然還未曾離開,猛地抽出手來,不自然的撫弄著另一隻手上的纏絲瑪瑙紅香串,滿面飛紅。
“啟稟王爺——”多爾袞無不以為意的笑了笑,剛想開口,只聽門外貼身侍衛稟道。
“什麼事?”多爾袞面露不悅;側臉問道。
“宮裡來人了,有要事;請王爺即刻進宮。”侍衛恭敬的稟道。
多爾袞望著床上的楚紅,心內萬般不捨,面上卻皺眉不語。
“多爾袞,國事要緊,我已經不礙事了,何況還有嫣然姐姐在。”深夜宮裡來人,必有要事,楚紅暗自揣測。
“是呀,還有妾身在呢,妾身定不眠不休服侍柔嘉妹妹,直至王爺歸來,王爺可放心了?”嫣然不禁戲謔道。
“姐姐——”楚紅剛剛褪去的紅霞又飛了個滿面。
“呵呵,如此甚好。”多爾袞俯身輕撫一下楚紅的小臉叮囑幾句,開門離去。
床沿邊,楚紅與嫣然親密無間的閒聊了幾句,楚紅漸漸的感覺身體有些不適,臉色微變,蹙了蹙眉頭,雪白的柔荑輕輕的拍了拍腦袋,喃喃的道:“我這是怎麼了?昏昏沉沉的感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