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反應,這是一種本能動作趨勢,根本不會讓自己處於危險之中。國術修行之中,一入化勁,自然對危險有一種直感,一般槍就很難打中,只要你一舉槍,對方就能感應到被瞄準部位有特殊感覺,自然會生起雞皮疙瘩,何況柳致知已然超越了抱丹層次,進入連一般國術高手都無法想像的層次。
安倍晴子不斷調整槍口,動作雖是極微小,卻從感覺上覺得無法鎖定柳致知,額頭上不由冒出了汗珠。
楊廣軍三人也發現這種情況,心中有點奇怪,這個rì本女人怎麼流汗了,是不是太緊張了,不應該啊,她手上有槍,不是佔據了上風,楊廣軍三人雖接觸過一些搏鬥術,也能對付一二個常人,但從根本上來說,他們不過是普通人。
藤原仲備聽柳致知罵他老東西,當時臉就沉了下來,手一緊,就要衝上來,眼角餘光發現安倍晴子頭上冒汗,心中也是一愣,他不是楊廣軍三人,知道安倍晴子不是普通人,從小習武,拜空手道和合氣道大師學藝,又得yīn陽師術法,怎麼手中槍指著柳致知時,頭上卻冒汗,其中肯定有古怪。
難道對方給安倍晴子壓力這麼大,形成一種殺機,不然不好解釋。藤原仲備從自己理解入手,決定幫安倍晴子一把。
“八嘎!”藤原仲備雙手舉刀過頂,大步衝了過來。
“蠢不可及!”柳致知輕蔑地說了一句,rì本劍道是有獨到之處,但有些卻陷於追求所謂的氣勢,雙手舉刀過頂,氣勢上是嚇人,但卻不如刀隨身走,像武士刀這樣兵器,自重不輕,不像華夏的劍那樣輕靈,以身帶刀更重要,柳致知習練的苗刀之中,幾乎每一刀都是勁由腳跟發出,由腰催發刀勁,很少刀離開身體多遠,更多時候,刀柄是緊貼著自己身體。雙手舉刀,腳跟已起,力已虛,加上刀下劈,路徑太長,浪費時間,對於真正高手來說,勝負之間就是相差這一瞬間。
柳致知不等他刀劈下,左手一拳,並不快,卻是擊向藤原仲備的右腋下,拳頭一起,藤原仲備頓覺腋下一陣寒意,自己這一刀往未劈下,對方一拳就會擊中自己腋下,如被擊中,那可是人體薄弱處之一,自己刀肯定會脫落,甚至失去戰鬥力。
無奈之下,扭腰縮身,硬生生止住攻勢,含胸收刀,雙手握在胸前,肩下墜,雙臂夾住腋下,刀朝天豎起,形成一式如朝天一柱香。
這樣,柳致知的左拳就無法直接打擊其腋下,柳致知由拳化掌,改直為橫,拍在藤原仲備的右臂上,勁力並不大,卻將藤原仲備的手中刀一晃,這足夠了,不讓藤原仲備刀變化,想轉換招式,先得將姿勢調整好,不然形就散了,進攻時破綻百出。
藤原仲備往下一沉,穩住身體,柳致知的右手動了,輕輕一點,敲在藤原仲備握刀的右手,所擊之處,正是手腕穴位之處,一股銳利力道如釘一樣透入,藤原仲備右手不由鬆了下來,柳致知右手順勢扣在刀柄之上,沉身側旋一抖,藤原仲備左手如何能抵擋柳致知一抖所爆發出的力量,當時刀已易手。
柳致知藉助側旋之勢將刀一橫拖,刀已收回腰間,刀尖劃出一道漂亮的弧線,從藤原仲備有下巴處一掠而過。
“這才是苗刀的jīng髓,學了點皮毛,來華夏賣弄!”柳致知說完身形已退了出去,而藤原仲備手捂住咽喉,發出格格的聲音,說不出話來,連呼吸都喘不上,終於栽倒在地。
柳致知的攻擊並沒有多動用他那種超人的功力,所有攻擊卻如吝嗇鬼一樣,根本沒有用多大的力量,卻將一個劍道高手斬殺,這一點恰恰說明他在國術上可怕的境界,對一切控制如意。
柳致知一退之時,槍連環響了,柳致知身形一陣模糊,一步跨出,刀隨身轉,如亮起一道銀虹,刀光侵入安倍晴子的身體,吸到一聲淒厲的鬼嚎之後,安倍晴子被斬為兩截,柳致知卻沒有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