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哀家每每看到他,都彷彿看到了那個面目可憎的自己,所以哀家沒辦法喜歡他。一切都是哀家的錯,這個結果,想必一定不是先帝所想的。”
長公主勸道:“母后,在父皇眼裡,天下遠排在親情前面,只要天下安定,不管是怎麼達到的,相信父皇都樂見其成。還請母后不要庸人自擾了。”
太后嘆了一口氣:“罷了罷了,你都能看清楚的事情,哀家總不能一葉障目,就這樣吧!隨他去,反正哀家活了這數十年,也夠本了。只盼著這祖宗打下來的基業,不要輕易斷送了。”
另一方面,沉靜許久的虞謙,也接到了訊息,聽說定北侯已經鬧到御前,他大笑幾聲:“老夫下了一輩子的棋,也總算能體驗一下坐山觀虎鬥的感覺。”
似乎有一雙看不見的手在推動,還未到上朝時間,定北侯辱罵長公主被陛下打了屁股一事,鬧得人盡皆知。
朝會時,文武百官肅立左右,都抱著玉圭裝鵪鶉,太極殿鴉雀無聲。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眼觀鼻鼻觀心,唯有經歷了一些小波折,安然位列在文臣之首的風先生最為淡定。
正當所有人都以為他會沉默到底時,他忽然越眾而出,道了句:“陛下聖明。”
百無聊賴的嘉佑帝抬起頭:“你倒是說說,朕哪裡聖明?”
風先生目光逡巡著左右,最後他拱拱手:“陛下,昨夜之事已經傳得人盡皆知了,臣等都知道定北侯辱罵長公主,被陛下打了屁股。臣認為陛下這番作為相當正確,實乃明君之道,江山之幸,百姓之福。”
嘉佑帝被誇得心情愉悅,連帶臉色都好了許多。
這時,一個與定北侯交好的官員小聲嘀咕:“定北侯不是這麼衝動無禮之人,想必有什麼原因吧!”
“什麼?”風先生大驚,“你說陛下不聖明?好大的膽子呀!”
那官員百口莫辯,戰戰兢兢地道:“丞相聽錯了,微臣從未說過那樣的話。”
風先生道:“堂堂長公主,金枝玉葉,卻被一個臣子在正陽門辱罵了,這事只要是個人,都沒有說定北侯對的。你卻想要給他找緣由,這不是暗指陛下的判斷錯了,陛下不該打他麼?嘖嘖嘖,你這人,食君之祿卻胳膊肘往外拐,難不成定北侯給你的好處比陛下多?”
罵完人後,風先生拱手,禮貌地道:“陛下,不要跟這種人生氣,他啊,心胸狹隘,所以格局也小,哪裡能體會到陛下的聖明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