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歡彎腰,在虞謙耳邊輕聲說道:“天打雷劈就讓他打好了!虞謙,總比你斷子絕孫強,你說你這麼得意,得意自己搶了外祖父的畢生心血,那你能不能看出來,虞家無論男女,都被我下了絕育的藥,他們不可能生下任何一個子嗣,你說你打拼這麼大的家業,卻沒有香火繼承,只留下了千古罵名受遭人唾棄,九泉之下你有何顏面面見虞家的老祖宗?”
虞清歡替他整了整衣襟,笑得輕飄飄的:“當然,祖父您老當益壯,想來娶上十房八房二八芳華的小妾,說不定還能留下一兩根苗。”
虞謙雙眼一眯,此時事情有了個反轉,心態崩的彷彿是他:“小七,莫非你另有身份?否則你不也是老夫的子嗣麼?”
虞清歡笑了,諷刺而輕蔑:“你殺我外祖父!圈禁我娘,還想著讓我給你傳宗接代?虞謙,你想的也太美好了,美好得我都不忍心戳破。”
虞謙額上青筋隱隱跳動:“什麼時候下的?”
虞清歡輕嗤一聲:“你也不想想,我出嫁後回了相府幾次,不過祖父放心就是了,我哪裡捨得給您下藥,您憑一己之力能讓虞家攀上世家頂峰,想必還能以知天命的年紀,再為虞家添育子嗣,只是祖父日夜操勞難免辛苦,要記得補腎!”
他們兩在博弈,看誰先沉不住氣。
長孫燾為了她去救孃親,根本就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甚至可能是自投羅網,但是她仍舊不能走開,一旦麒麟衛回來,她和長孫燾雙雙都離開了,那到時候可就完完全全坐實他們被毅勇侯舊部“救走”一事。
可她,心很慌,十分的慌,不知道虞謙的話有幾分真假,但既然虞謙敢動手,能動手,必定是有上頭支援,亦或是從旁協助。
長孫燾單刀赴會,真的有勝算麼?
虞謙見虞清歡面色平靜,心裡也在打鼓,這虞清歡什麼意思?難道真的給虞家的人都下了絕育的藥?什麼時候的事兒啊?
虞謙繼續打擊虞清歡的心理防線:“長孫燾死定了!”
虞清歡輕輕笑了:“你若真信心百倍,何必一而再再而三地強調?你這是在恐嚇我,還是在安慰你自己?還是說,你心裡知道,你根本不可能贏!縱使你縱橫捭闔,你也贏不了一個晚你生幾十年的人!”
虞謙額上青筋暴起,頗有些目眥欲裂的感覺:“小七,長孫燾心裡不全是你一個人,他這麼多年,一直在尋找毅勇侯的女兒陸明瑜,你可有想過,他找到陸明瑜,你怎麼辦?”
虞清歡笑意未變:“祖父,你不必試探我,我不是陸明瑜,另外,你大可不必把我和那些爭風吃醋尖酸刻薄的女人比,若是我連自己的夫君都信不過,我愧對他想都沒想就衝去救我孃的這一番苦心!”
虞謙又重複了一遍:“長孫燾死定了,他殺的那些人,都服下了毒藥,他們的血濺在他身上,每一滴,都是毒,長孫燾死定了!”
虞清歡轉移話題:“我記得我外祖父是為了研究一種奇毒而死,那種奇毒似乎是水毒,你說你殺了他,你怎麼殺的?你有那本事麼?”
虞謙桀桀笑了起來:“他的確是為了研究毒藥而死,但研究的不是什麼水毒,而是長孫燾中的毒,我只不過在他研究的時候,讓鬼奴做了點小手腳,什麼千古名醫,什麼神針陸判,在強大的武力面前,不過是一隻脆弱得隨時都可以碾殺的螞蟻,不過話又說回來,他的死長孫燾也有份!皇室秘毒,那可是聖祖皇后親自研製出來的,怪他不自量力,想要去解毒,也是咎由自取!”
虞清歡道:“你無法獨吞外祖父的成果,所以你把一部分獻給皇帝?”
虞謙道:“楚老鬼的東西,也不全是好的,撿一兩本送出去,老夫並不覺得可惜。”
虞清歡道:“虞謙,你知道我現在想做什麼麼?我想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