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要是你有個萬一,他只怕也活不下去了。”
虞清歡發自內心地笑了起來:“嬸,我這輩子遇到的壞事比好事要少得多,也許前面受的那些苦楚,就是為了讓我遇見這個男人,您放心,不管以後遇到什麼事,我都會和他一起走下去。”
“去吧!”
虞清歡深深行了個禮,便轉身離開了。
吳氏眼巴巴地看著小籃子,嘟噥道:“不會都是毒藥吧?”
林嬸呵斥她:“沒屁股的缺德玩意兒,說什麼臭屁話?你要能有晏晏姑娘一半貼心,老孃就偷著樂了。”
吳氏被說得灰溜溜的,嘴裡還埋怨道:“娘,您就是偏心,要說您不把她當女兒看,誰信啊?我嫁到吳家兩年,還都沒有穿您親手縫製衣裳這種福氣,晏晏姑娘不僅有衣裳穿,連棉鞋都有!”
林嬸把藥妥妥帖帖地收好,沒好氣地道:“人都是相對的,晏晏姑娘知道我們家的男人冬天會生凍瘡,便給我們送來凍瘡膏,她知道我會頭疼,便給我做了薄荷油,她還給你做了大補丸,你總怪我偏心她,那你這連男人手上有凍瘡都不知道的人,從這可看到晏晏姑娘的細心,憑晏晏姑娘的醫術,這些藥拿出去指不定得賣多少錢,她卻一點都不心疼地給了我們,你心裡沒點數嗎?”
吳氏不服氣地閉了嘴,到底什麼也沒說。
林嬸嘆了口氣,罷了罷了,至少沒有不依不饒,算得上長進。
雪幾乎化光了,星星點點地灑在大地上,像秋收的棉花,一團團,一簇簇。
虞清歡撿著沒水的路走,只是黃泥巴沾了水後很是黏鞋地,才走了這麼小段路,鞋子便髒得沒法兒看。
這時,一匹高頭大馬從她身邊掠過,虞清歡抬眸,只見一個黑衣勁裝的男人騎在馬上,男人很高大,和健壯的馬兒相得益彰。
“噠噠噠……”
男人勒住韁繩,騎著馬又回到虞清歡身邊,俯身問道:“姑娘,你可知京城怎麼走?”
虞清歡下意識眉頭一皺,要去京城,有一條寬敞的官道,這人怎麼騎著馬岔到這裡?
這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