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虞清歡一行人,仍舊窩在竹林裡的小木屋中,尚且不知道他們的行蹤已然暴露。
三人喝了幾日的粥,覺得嘴巴都快淡出鳥,有些頂不住了。
雪剛小了些,楊遷便去獵了兩隻野雞回來,這會兒虞清歡正在挽著袖子做叫花雞。
鍋裡蒸著香噴噴的米飯,火爐裡埋了幾個紅薯,長孫燾正不停地給盆裡換上燙水,等虞清歡覺得手涼得受不了時,他便把水端過去,笑吟吟地道:“晏晏泡手,泡一會兒就暖了。”
虞清歡把手浸在溫暖的熱水裡,等手暖了後,又開始把泥塗在處理好的山雞上。
楊遷往耳室來了好幾次,見虞清歡還沒把肉烤好,又悻悻地回去向火。
長孫燾圍著虞清歡轉來轉去,時不時問她:“晏晏累不累?”
虞清歡不厭其煩地回答:“不累,你若是餓了,先去把爐子裡埋的紅薯掏出來吃,晚飯還得等好一會兒呢!”
看著虞清歡被冷冰冰的泥凍得通紅的手,長孫燾心疼地道:“草草不餓,草草陪著晏晏,這樣晏晏的手痛痛就會飛走了。”
“過來一點。”虞清歡靠在他的胸膛,把薄汗擦在他的衣裳上,偏過頭笑得狡黠,“把汗擦草草身上也不覺得髒膩了呢!草草真有用。”
長孫燾登時喜笑顏開,興高采烈地問虞清歡:“是不是比打了兩隻雞回來的某人還有用?”
虞清歡知道,長孫燾這是醋了。
自從楊遷出現後,他的佔有慾越來越強,不僅時時刻刻盯著自己,生怕自己會跑了一樣,而且愈發體貼入微,就怕不夠周到不夠細緻,自己會嫌棄他。
這樣的他,任性而霸道,好似缺點越來越多,但虞清歡卻越來越喜歡,越來越離不得。
有時候一段關係中,互相敬重的確需要,但有度的撒嬌和使小性子,就像粘合劑一樣,會把兩個人變得更緊密。
“有用,”虞清歡笑了起來,“草草在我心裡的作用,是天下任何人都無法代替的。”
長孫燾的表情很是愉悅,捏起袖子去替虞清歡擦了擦額頭:“晏晏,草草幫你擦汗。”
裡屋的楊遷聽著時不時鑽進耳朵的對話,很是不屑地冷哼一聲。
晚飯做得了,一鍋顆粒飽滿的白米飯,兩隻放進灶裡烤了許久的叫花雞。
楊遷早就準備好了石頭,在虞清歡把雞端上來時,便用石頭去砸了土殼。
鮮香的雞肉令人食指大動,他撕了只雞腿便轉過身大口大口吃了起來,生怕長孫燾搶過去,說要先給媳婦兒吃。
長孫燾聞著雞香也不停地咽口水,但還是把撕下來的雞腿,遞到了虞清歡手裡,這才撕下另一隻吃了起來。
三人狼吞虎嚥,不顧形象,風殘雲卷,最後只剩下一堆雞骨頭。
“撐了。”楊遷五六碗米飯下肚,抱著肚子忍不住哼了一句。
長孫燾倒了杯茶,遞到虞清歡手裡:“晏晏喝茶,別膩著了。”
虞清歡接過茶水喝了一口,覺得肚子的飽漲之感消失了不少。
楊遷伸過手,想要一杯水喝,長孫燾卻只賞給他一個白眼。
外頭的雪眼看越來越小,虞清歡提議道:“眼看年關越來越近,這場雪下完後應該不會再下了,等雪一停我們就離開,在這裡時間太久,只怕會讓人發現。”
楊遷譏諷她:“沒想到,這個時候的你,還算有點腦子。”
“喝水。”長孫燾遞了杯茶水過去。
楊遷幾乎是受寵若驚,嘴裡都是肉味的他,連忙端起杯子一飲而盡,又把杯子遞給長孫燾,懶懶地道:“再來一杯。”
長孫燾又滿上一杯水,最後往裡吐了口痰,就這麼當著楊遷的面吐的,然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