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內眾說紛紜,雖然說什麼的都有,但到底沒敢再咬住陸明邕不放。
而此刻,也有人懷疑起那日淇王與越國公當街殺人,是否另有內情?
這是一陣解除淇王府與越國公府困境的東風,陸明瑜與長孫燾借到這陣東風后,便著手於解除眼前的困境。
這日,夫妻倆將秦寧喚來,一起烹茶煮酒。
秦寧行禮問安後,便被請到對面坐下。
長孫燾盤腿坐著,正在給紅泥小爐裡燃起碳火。
陸明瑜身子笨重,不適宜跪坐,只得坐椅子,她招招手,綠猗領著小丫頭端著幾隻陶甕進來,把陶甕擺在一旁的茶几上,依次介紹。
“這是松針的。”
“這是竹葉的。”
“這是梅花的。”
說完,綠猗退到了一旁。
長孫燾見爐子裡的碳火燃了起來,開口問道:“秦寧,這是王妃一早命人去採的新鮮雪水,茶有毛尖、銀針、瓜片、猴魁……你喜歡什麼樣的?”
秦寧道:“猴魁與松針雪,王爺覺得如何?”
陸明瑜接道:“秦大哥的口味同我差不多,我也喜歡猴魁,再配上這帶著松針清香的雪水,味道很是不錯。”
長孫燾笑道:“王妃這是嘴饞了。”
陸明瑜嘆了口氣:“這不能吃,那不許喝,整日被灌下一堆湯湯水水,能不饞嗎?”
長孫燾把裝著松針雪水的罐子放在小爐子上煨,起身拿來一隻小罐子,道:“自然不會忘了你,給你泡花茶。”
秦寧望著相處得這般融洽的兩人,眼裡也落了暖意:“王爺與王妃,還是和臣去年見到時一樣,沒有任何變化。”
長孫燾反手握住陸明瑜的柔夷,回眸認真地凝望著她:“只要她不嫌棄,本王此生都不想改變。”
陸明瑜“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那你好好表現。”
長孫燾放開陸明瑜的手,問秦寧:“秦叔與秦嬸只有你一個孩子,眼下應該著急了吧?”
秦寧有些不好意地道:“嗯,是很急。不過臣的婚事已經有了著落,現在處於找媒人去說項的階段,物件是母親的遠房兄長的么女。”
“表舅是位秀才,如今在京城的宏文書院做先生,臣兒時曾於表妹見過一面,是個知書達理的姑娘,父親母親都說好,許是不錯的。”
陸明瑜嘆了口氣:“本來還想撮合你與小茜,看來是沒有機會了。”
秦寧有些發窘,長孫燾開口解圍:“你別聽她的,她現在閒下來,天天琢磨著說媒拉縴的事,巴不得連小黑和小紅都給配個對。”
陸明瑜道:“雖說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過我瞧秦大哥這樣子,似乎很滿意這門親事。”
秦寧微微頷首:“娶妻娶賢,宜室宜家,表妹各方面的條件都很好,又是知根知底的,臣並無什麼不滿意的地方。”
陸明瑜有些唏噓,眼下多數人結親,都聽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講究門當戶對,其實個人意願並不是最重要的考慮因素。
哪怕是她與長孫燾,也都是被一道聖旨湊到一起的。
怪不得世間那麼多痴男怨女,多少人成親前都只是陌生人,如果不能日久生情,怎能不生怨懟?
所以成親都是在賭,賭自己能遇到一個人品俱佳的。
長孫燾點點頭:“妻賢夫禍少,子孝父心寬,老祖宗留下來的話,頗有幾分道理。本王也是娶了王妃,這小日子才過得有聲有色。”
秦寧笑道:“這世間如同王爺與王妃這般的神仙眷侶鳳毛麟角,臣很是羨慕。”
長孫燾並不急著說話,仔細忙活手中的事,沏得一盞猴魁推過去,這才道:“責任,忠誠,尊重,愛護,這是一個男人對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