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才謝韞不是抱了你麼?你就抓住這點,等會兒一定要讓太叔妃娘娘給你做主。”
胡小姐緊張道:“那是太叔妃娘娘的二哥,太叔妃娘娘肯定會站在他那邊。”
胡夫人恨鐵不成鋼:“說來說去,你就是看不上謝韞,虧得為娘為你費盡心思佈下這個局!”
“你知道為了打聽出謝韞的訊息,我們家花了多少銀子麼?你知道為了確認謝韞今日的行程,我們又花了多少銀子麼?”
“好不容易讓你找到令他不得不對你負責的機會,你不但不珍惜,還諸多借口!真是白瞎了我們家和你一起丟人!”
胡小姐哭道:“母親,難道讓女兒跳水的不是您麼?怎麼現在反而變成女兒在令這個家丟人了呢?”
胡夫人道:“這些話為娘不會再說,你好好想清楚吧!既然等會兒你不知道如何面對太叔妃,只管哭得死去活來便是,其餘的有為娘呢!”
胡小姐哭哭啼啼:“真是丟死人了!不過已經走到這個地步,女兒也只好聽母親安排。”
胡夫人這才滿意地住了嘴。
而從頭把這些話聽到結尾的長孫燾,幸災樂禍地摸了摸鼻子。
他不顧陸明瑜的叮囑,找到了正在花園中和新認識的小姐妹交心的謝韞,拉著他就往外走:“大事不妙了,快跟本王走。”
眾人望著這一幕,不由得吃驚地張大嘴巴——這下真的不妙了,適才的人好像是太叔殿下吧?怎麼和知幸姑娘拉拉扯扯?
這事,太叔妃娘娘知道麼?
眾人面面相覷,今日怎麼這麼多熱鬧可看?
外面,謝韞甩開長孫燾的手:“你瘋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拉我?這外面得多少閒言碎語?”
長孫燾語重心長地道:“本王這是在救你一命。”
謝韞不解:“誰想要我的命?不會是那個隨隨便便吧?”
長孫燾頷首:“也差不多。”
謝韞皺眉:“什麼叫差不多?差不多是差了多少?”
長孫燾把胡小姐的事這麼一說。
謝韞嫌棄地皺起眉頭:“這不是碰瓷麼?謝某何德何能,讓一個尚書府的千金不惜毀去名節,也要嫁給謝某為妻?”
長孫燾搖頭:“她怎麼想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種下的因,得自食惡果,反正晏晏不會為你做這個惡人,你自己想辦法解決。”
謝韞氣急:“這是兄弟該說的話麼?俗話不是說兄弟如手足麼?”
長孫燾一本正經地道:“為兄弟兩肋插刀,為女人插兄弟兩刀。”
謝韞咬牙:“你這就真的太不夠意思了啊!”
長孫燾道:“晏晏將來要母儀天下的,不能因為你這破事落一個偏私的話柄,誰讓你出手救那胡小姐的?當時沒人了麼?”
謝韞頗為無奈:“我這也是不想讓她死在太叔府,想著自己身穿女裝便救了,誰曾想惹了這麼個麻煩?”
兩人正說著,惜字如金的蒼何走了過來:“主子,您麻煩大了。”
這回輪到謝韞幸災樂禍:“哦?殿下能有什麼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