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我沒被咬過。”水靖軒面無表情的否認。
“嗤,嘴可真硬!”大祭司冷笑,加重扣緊他脈門的力道,臉色卻忽然一變,抬起左手,閃電般快速封住了水靖軒周身幾處大穴,讓他動彈不得。
“若本座沒有記錯,你的右手兩年前就廢了,經脈寸寸碎裂,大羅金仙也難救,怎麼這會兒竟恢復了?你用了什麼藥?”確定水靖軒不能動彈,大祭司執起他右手,反覆探測後問道,語氣急切。
水靖軒頭疼,裝了兩年殘疾,今天竟敗在一隻小小的蝴蝶身上,真是大意了。大祭司的話,他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只得擺出一副懵懂的表情,眨眨眼道,“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大祭司反問,見水靖軒莫名的表情不像假裝,他圍著水靖軒轉了兩圈,又執起他受傷的指尖看了良久,自言自語道,“經脈斷了能自行修復,中了毒也能自行解毒,這具身體一定有古怪!好!既然落到本座手上,本座便一定要查個清楚!”
很明顯,大祭司是個學術狂人,遇見有違醫學原理的事,他內心的狂熱瞬間就被激發出來,看向水靖軒時,眼底發出一陣陣詭異的綠光。
他夾起水靖軒,迫不及待奔進藥房,將水靖軒扔到一具血跡斑駁的木床上,而後拿出一大把款式不同的刀具,一字排開。窗外,一縷白熾的陽光穿過半開的窗欞照射進來,把這排刀具映襯得寒光爍爍。
水靖軒轉動鳳眸,朝認真擇選刀具的大祭司看去,冷靜的問道,“你要對我做什麼?”
“做什麼?當然是剖開你的身體看個究竟。桀桀桀~”大祭司挑選出一把做工精緻的小刀,邊用拇指指腹擦拭刀刃,邊怪笑著答道。
“是教主讓我來找你拿藥的,我若死了,你就不怕教主追究嗎?我師父木長老也不會放過你的。”越是危機時刻,水靖軒越發冷靜,他眸色變幻,試圖用言辭說服大祭司改變主意。當然,這個時候他是絕對不會呼救的,不說這裡地處僻靜,有沒有人會來救他,單是大祭司發現了他身體的秘密,他就不能將事情鬧大。能私下解決最好。
“你來本座這裡,誰看見了?本座隨意找個藉口就能推脫掉。”許是覺得刀鋒不夠銳利,大祭司找出一塊磨刀石打磨,漫不經心的答道。
待刀刃打磨的差不多了,他又怪笑一陣,陰測測開口,“而且,本座這裡有化骨水。等本座研究夠了,一滴化骨水下去,連你的屍體都找不到。他們拿什麼來質問本座?”
從大祭司熟稔的語氣來看,他做這種殺人滅口的事不是第一次。水靖軒心沉了沉,知道像他這種研究狂人,心智堅定,只相信自己的判斷,絕不會被說服,立刻閉口不言,放棄了遊說。他放鬆身體,靜靜躺在木床上,腦細胞高速轉動,想著應對之策。
大祭司已經準備妥當,手裡拿著小刀,正準備劃開水靖軒身上的衣服。
“等等,就算把我剝皮拆骨,你也看不出什麼。”水靖軒突然開口,“你解開我的穴道,我告訴你。”
大祭司仰頭大笑,“哈哈,小子,死到臨頭還耍什麼花樣?你當本座好騙嗎?”
“不是耍花樣。你解開穴道,我演示給你看,你就知道我為什麼不會中毒了。怎麼?我不過一個小孩,你也怕嗎?”水靖軒斜睨他一眼,語氣略帶嘲諷。
“哼,不過螻蟻一隻,本座還能怕你?”大祭司果然被他看得有些氣惱,略略一想,很快就解開了他的穴道。
“好了,你演示給本座看看。告訴你,別耍花樣,不然,本座有千百種讓你生不如死的方法。”大祭司咧嘴獰笑,露出一口參差不齊的大黃牙。
“給我一瓶你這兒最毒的毒藥。”水靖軒眯眼,朝大祭司伸手。
“你要幹什麼?”大祭司咬牙,目露兇光。